于是,在每一年的这天,阿诺都要上午一套,下午一套。他不知道别人如何,但对于他这种缺乏运动的死宅来说,只穿一下、脱一下就会很累,每一年都是痛苦加倍。
“我们今年用了十六个花妖裁缝呢。”魔镜继续用奉承的口吻,传达着女王陛下的“金玉良言”,生怕传递得不够到位,无法把女王的言外之意表达清楚——我们今年比光明教会多一个裁缝!我们赢了!
阿诺: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姐依旧是个幼稚鬼。
当阿诺穿着那身充满精灵风格的奢华礼服,出现在路德维希的寝室门口时,莫名就有了一种整个走廊都被自己照亮的错觉。
路德维希依旧穿着空堡的校服,这是新生规定,只把袖扣换成了一对紫色的宝石,与他如雨后紫罗兰般的眼眸相得益彰。他一边系着宝石扣子,一边和阿诺打趣:“感谢您为我带来了光明,伟大的神眷者阁下。”
阿诺也不生气,他就是喜欢这种又华丽又闪亮的繁复风格,无所谓别人的看法。他甚至还会把玩笑开回去:“路——灯——也——是——要——收——费——的。”
“我可以办个年卡。”黑发的魔族用起阿斯蒙蒂斯家的财产来是一点也不心疼。
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不早也不晚。树人霍普太太是第一个坐在那里的,她一边梳理着毛线团,一边开心地和每一个下来的学生打招呼。
“早上好啊,路德苗。”
“昨晚睡得好吗,阿诺苗?”
“快来喝一杯热乎乎的棉花糖可可吧,今天早上可是有些冷呢。”霍普太太作为树人,其实是不怎么能够感受到外界的气温变化的,但她专门买了个能自动播报增减衣物的炼金温度计,时刻关注着有可能会影响学生健康的一切。
很快,在规定的早餐时间内,学舍的大家差不多都在餐桌前就位了。
只一个新生迟到。
每年好像总会有这么一两个不太习惯集体生活的新生,学舍的其他人都习惯了。当他翘着一头凌乱到横冲直撞的头发冲下楼时,大家都善意地笑了,倒也不必这么着急。新同学校服前的克拉巴特领巾凌乱而又歪斜,一看就不太熟练。
这是一个信仰风神的少数种族同学,阿诺甚至都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哪族,只记得对方的自我介绍是风之族裔。他先是连连和霍普太太道歉,然后才尴尬地和身边另外一个新生小声解释,在他们族内并没有穿正式礼服的习惯,也没有为风神建造庙宇的习俗,对神明的祭祀只是随便找个山谷,就会有风为他们带走一切。
说真的,阿诺还挺喜欢这种随性洒脱的信仰方式的。
可惜,光明教会不喜欢。
一个平日里看上去根本不搭理任何人的精灵学姐,为新同学系了个完美的领巾。
新生坐在原地都坐傻了,一动不敢动,只最后通红了一张脸,小声道了句:“谢谢、谢谢您。”
一杯口感丝滑,奶香气十足的热可可下肚,彻底驱散了一早的寒凉,愉快的早餐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
霍普太太开心地送走了一屋子生机勃勃的小苗们,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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