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一眼都懒得多看他,头也不回说:“去影音室,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等下秦导,我昨天遇....”
车库自动门上升的动静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一分钟,对方连一秒都没在他身边停留。
此时外头驶来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里下来两个穿浅绿色工作服的男人,其中一名三十多岁,另一名年长些,两人向秦州打招呼,道了声:“秦先生早。”
秦州点了下头,上自己车扬长而去。
陆骁十分郁闷,牛逼轰轰的导演对别人还能点个头,对自己视而不见如空气,心里忿忿不平,神马玩意儿。
两名男子朝房子走来。
他们身上的工作服上印了字,是来清扫的钟点工,前几天陆骁就见过,两人也向他打了招呼,然后手脚麻利地开始清洁工作。
打扫从楼上开始,一层层往下,想着影音室也在打扫范围内,陆骁便在楼下沙发上坐了坐,比起光线暗淡的影音室,他更喜欢客厅的敞亮。
这一坐,又泛起困来,几个哈欠后靠着柔软的沙发睡着了。
三楼除去书房,该打扫的房间都已打扫完毕,两名钟点工去往二楼,二楼的重点便是影音室,年长者负责吸尘,清洁地毯,较年轻的男子整理着桌上的碟片,手里拾起一份材料,咦了声:“这是什么?”
“还用说吗,一看就是秦先生装订的文件,”年长者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想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你不好奇吗老王?”
年轻男子将手里的文件翻转过来,正面和背面什么都没写,而就是因为正反面没文字才更好奇里面的内容:“秦先生是名导,保不准是部新电影。”
“小张,你可别干蠢事,”老王放下吸尘器,夺过小张手里的装订本,“秦先生的东西不能乱动。”
“嗨,”小张挠挠头,“我就是随便说说,哪能真看。”
来这儿打扫是签了协议的,还必须做好登记,几点几分来,几点几分回,为的就是注重隐私这块。
“我去放秦先生书房,”老王说。
书房里的东西更不能乱动,哪怕桌上东西凌乱,他们也只负责擦擦柜子灰尘拖拖地,老王将装订本放桌面,室内正开着窗通风,装订本被吹开了一两页。
字里行间有着‘徐芒’二字。
楼下,陆骁还在打瞌睡,直到钟点工走时才惊动他,熬通宵不可怕,可怕的是熬完通宵只睡两个小时起来的那一刻,全身像被人揍了一顿,酸痛乏力。
“陆先生,我们走了,”老王替他关上门。
陆骁舒展了下胫骨,想起秦州让他去影音室的话,以为又有了新的影碟,但他在整理过的碟片里找了找,没有新片,榻榻米桌上也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让他来影音室干嘛?耍他玩呢吧?
重新回到楼下,玄关传来门铃声。
这么快回来了?
陆骁走去开门,来人不是秦州,而是一名身材姣好的短发女人,保养得宜,只微笑时眼角露出的一丝鱼尾纹能约莫猜测出些年龄。
“您好,您来找秦导吧,他出去了,”陆骁说。
脑海里一边搜索着和娱乐圈有关的艺人、演员,但印象里没有这么一号人,或许是哪位编剧或制片,他侧过身让对方进来。
女人微笑:“既然他不在,我就不进去了,还麻烦你帮我把生日蛋糕转交。”
陆骁接过:“那您是?”
她说:“我是他妈妈。”
“啊?阿姨好,”眼前这位和秦州长得一点不像,他完全没认出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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