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光的颈环,放出一点向导素,“单独过来的?”
“带了个精神体是海豚的哨兵同僚。”
在向导素的安抚下,司棣面色缓和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仍旧没有睁开眼,像风雪中经历长途跋涉的野兽,被好心人收留,蜷缩在温暖的壁炉旁。粗重的呼吸逐渐放轻,他低声问,“小楮他们有新消息吗?”
“……”这要萧枕云怎么回答呢?
有。那消息哪来的?总不能说萧念告诉他的吧?
没有。小侄子失踪生死不明,你个叔叔搁这里点三个技师奢靡按摩?
萧枕云思索不出结果,正好技师们都按得差不多了正在收尾,他摆摆手,其余人立即会意直接结束服务,给萧枕云光洁的后背擦拭干净,扶他坐起身,再在肩头盖上毛毯。接着前后缓步离开,体贴地锁上了门。
在这些人收拾东西起身之前,司棣就已经听出了动静,微微掀开半边眼皮,散漫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目光游移之间,发现萧枕云正趴在不远处双眸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
“放心。”萧枕云穿好上衣,披着毛毯坐在按摩床上说,“小楮和小斐的水性都不差,小楮又是哨兵,还有只狗,他们不会有事,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没想到,你心还挺大。”司棣轻笑了声:“我来的路上既担心他们又担心你,想了许多安慰的话,怎么到了之后反倒是你安慰我?”
“谁叫你的状态比我一个弱病残还差。”萧枕云绝不承认自己老,“再说了,你跟他比我跟他亲,我又是你长辈,哪有哥哥千里迢迢跑来安慰叔叔的道理。”
司棣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记不记得,两年前,司楮在一次期中考试中受伤,肋骨断了三根,外加部分脏器破损,陷入昏迷,这对哨兵来说并不算特别严重的伤,爸妈都没来,我也没去,但你愣是亲自来到医院,不眠不休守了他一整夜。”
萧枕云:“……”
什么时候的事?小说里没写啊。
——没写就是没有发生过。
“我记不太清了。”萧枕云老神在在,他心态十分稳定地侧过身,看了一眼床边的轮椅,心道这群服务生居然没一个想到把他掺回去再走,这是有多急着下班啊?
“司棣,帮我……”萧枕云抬起头,倏然被一双松绿石色的眼眸慑住了心魄,他胸口一悸,竟然忘了接下去要做什么。
房内只剩下两个人的瞬间,司棣就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也不想再忍耐下去一般,凶狠的眼神宛若盯紧猎物的狼,缓缓单手支撑着从沙发前站起来,暴躁压抑的情绪完全映在眼底,贪婪的目光恨不得将萧枕云生吞活剥。
电击项圈的红光闪烁频率高到发出了蜂鸣警报声,直到司棣将手放进外套口袋中,摸出遥控器扔到萧枕云怀里。随后他快步上前,打横抱起他单薄的长发向导,大步流星地往卧室的大疮上一扔,接着不等萧枕云反应就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了上来。
他亲得又急又凶,不像是缠意绵绵地索吻,更像是抡起社头打架。
萧枕云顺从地让他亲了一会,手指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又轻柔抚过对方后脑,感受冷硬的短发从掌心划走,最终停留在颈环上方。等司棣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萧枕云侧过脸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抬起眼睫,如烟如雾的蓝眸注视着亚在他申上的人,悄声道:“我想进你的精神图景。”
精神图景是特种人相对四米的地方,虽然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医生们都是毫不避讳地进进出出,谁都顾不上什么。但真要在床帏间像萧枕云这般说出想要进入一个人精神图景的话,总归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紧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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