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机关开启的声音轻得像一声沉闷的响指,还是没有打响的那种,随后是输入密码的按键音……
不多时,一缕光线从门缝中泄入黑暗的房间,司楮眯着眼,视线所及处是一道背着光的身影,看不清脸,只能确认人是坐在轮椅中。此后即是清脆的响指声,地下室的灯应声而亮,司楮双目瞬间瞪圆——
看到熟悉的人,他分明应该欣喜才对,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敏锐的第六感在他理清头绪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萧枕云好似并没有受到任何威胁,独自一人悠哉悠哉地出现在地下室的门外。
司楮的脑袋混乱无比,一时之间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小,叔?!”他试探着开了口。
萧枕云半边脸上贴着纱布,虚弱地瘫靠在轮椅中,高烧刚退他就一万个无奈地被萧念叨叨起来干活,管理员似乎也知道他有些强人所难,但剧情里明明白白地写了司楮被关起来之后的第一餐,甚至第一口水都是萧枕云送去的,萧枕云一日不起身去探视司楮,小狗就一天吃不上饭。
虽然很心疼自家向导,但自家弟弟也确实饿得快嘎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司棣只得同意让萧枕云暂且带病加个小班。
“小楮……”萧枕云的脸颊还浮着病态的薄红,眼皮有气无力地半开着,他勾起一边唇角,缓慢地拖长了语调,像一个生了病的变态,“睡得好吗?”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司楮惶恐不安地问,“小叔,这儿到底是哪里?你现在处境安全吗?……我哥呢?我哥去哪了?”
“我不想再在你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身边,永远围绕着那么多无关的人,分散你的注意力。”萧枕云笑着说,“终于……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了,终于没有其他人再来打扰我们了……小楮,以后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们永远待在这里,好不好?”
监控后的司棣撑着脑袋,拿萧枕云的台词比对萧念手里硬壳书的文字,“挺厉害啊,这么长一段就差两个字,应该是‘永远永远待在这里’,他少了一个‘永远’。”
在走剧情之前,司棣有问过萧枕云这一次打算怎么洗白自己,还出谋划策说你就假装自己是被幕后黑手逼迫的,悄悄给司楮递纸条,就说你有苦衷,再具体的就不用多言,司楮会在心里自己帮你圆回来。
但没想到的是萧枕云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摇了摇头说:“懒得洗白了,就这样吧……越圆越难圆,处处都是破绽,我已经累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就做个货真价实的恶人,去悬崖底下失踪几年……只要你知道我一心向善就行。”
司棣就坐在他床铺旁边,也端着白粥在喝,闻言抬起头:“我知道就行?……所以我们日后还得上演一出相爱相杀,正义与邪恶的碰撞?”
萧枕云轻描淡写地瞥他一眼:“是不是想想还挺刺激?”
“你挺懂我。”司棣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累,你的剧情线马上就要杀青了。”萧念去厨房替萧枕云再盛了一碗回来,“胜利就在眼前。”
“这要MP再来两回绑架,我怕我都活不到杀青的时候。”
“总有比你更惨的。”管理员采取对比法安慰道,“譬如地下室里饿了两天的男一号……”
萧枕云:“……”
他捧着瓷碗暖了会手,忽然问:“杜奈还没逮到吗?怎么这都能让他逃了,萧惊风到底干什么吃的?”
“这话你敢到你舅舅面前叫嚣吗?”司棣抬眼望他,“司楮失踪这事,主席还挺上心的……当然,我爸妈,还有小斐都为此愁得睡不好觉,小斐都内疚死了……说实话,我心里负罪感挺强的。”
“想开点,多干几次这种事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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