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远放轻了脚步,匆匆吃了早饭,想着一会回军营,还是主动去师长那边检讨。
顾知南咬着馒头,欲言又止,韩京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憋着干嘛,有话你说啊。”
韩景远侧头望着顾知南,“怎么了?”
顾知南支支吾吾,说每个周末,他哥都要来家属院门口接他和灿灿,问这周能不能继续去。
“我也不知道大哥今早来不来,要不我去服务社门口看看,等到八点,他要不来我跟灿灿就回来。”
韩景远才想起来,又到了顾成风来接孩子的日子,之前他还送过一次呢。
他道:“那你跟灿灿去看看吧。”
韩鑫星几下子把早饭吃了,抹嘴道:“二叔,你不会忘记吧,我们早约定好了,这周我要跟灿灿一起去看看她的顾爸爸。”
她要再找顾爸爸确认一下,两人打架到底谁赢了。
韩景远道:“行,你去吧。”
韩景远回到营区,季平凉已经调任了,新的政委还没到任,他找师长坦诚错误,“昨晚在外头跟人打架了。”
齐师长昨儿晚上就听自家媳妇八卦了,韩景远出息了,媳妇跟前夫在国营饭店、众目睽睽之下吃了顿饭而已,他小气吧啦追着媳妇,到了现场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一个晚上,两边的家属院,就没有不知道的。
齐师长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你对媳妇就这么不信任吗,当街跟她前夫打架,还是你先动手的,让你媳妇脸往哪儿放,你这一份检讨是跑不掉的,我告诉你,要是人基地领导投诉,你等着吃挂落吧。”
韩景远摸着脸,诧诧道:“是互殴,他下手可不轻,而且我手下留情了。”
齐师长气到笑起来,“那人家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滚回去写检讨去。”
……
大清早的,饶主任在家里拿了药酒,要跟丈夫一起去单位。
焦天勤夹着公文包,里面是昨晚加班修改出来的半成品图纸,他在门口换鞋,劝道:“你去能做什么呢,小顾自己能处理。”
饶蕙娟心头不甘,“那咱们基地的人被他们军区的打了,还能就这么算了,你当领导的,都不替小顾出头?”
焦天勤考虑问题可比媳妇长远多了。
“昨晚肯定有误会的嘛,而且我跑去找韩景远领导投诉,韩景远先动手,那必定要处罚他,今后小苏同志还是要跟韩景远过日子的,闹很了不好,这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冷处理。”
饶蕙娟憋屈,“这是你的想法,我找小顾问问去,他要说告,你可不能和稀泥。”
焦天勤觉得两个大男人,打就打了,怎么可能跑去找对方领导告状,那可丢死个人了。
而且顾成风顾着苏英的处境,搞不好还会替韩景远说话呢。
他料的果然没错,自家媳妇非要亲口听顾成风的意见,一大早的还没到上班点,就去了小顾在研究所的宿舍,送药酒,顺便问顾成风要不要领导出面,帮他找韩景远的领导要个说法。
顾成风下颚上挨了一拳的淤青还没消散,他见焦副所长的爱人来找,连忙将手里那张看了半宿的收条夹到书里。
这张收条上的字迹他研究了半宿,不是英妹的笔迹。
一个人失忆,性格或许会改变,甚至口味也会变,但是笔迹绝对不会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笔锋。
他还珍藏着英妹的一本日常账本,上边记录柴米油盐的笔迹娟秀,而那张收条上,笔锋苍劲有力,洒脱锋利,从字迹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失忆后的英妹,跟以前的英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格。
而且昨晚上,英妹像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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