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儿。”
“嗯!”杭休鹤的羽绒服版型很肥,走道儿都费劲,走到门口回头看梁璥,“我走了!”
梁璥向后靠着沙发,穿一件单薄的黑T恤,刚刚洗过的头发蓬松在额前,半遮住的眼睛中,有杭休鹤看不懂的情绪。
他觉得梁璥看着有点可怜,又走回去,撩开羽绒服坐在他腿上,“璥璥,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梁璥倚着没动,睨着他,“有什么不可以?”
他抬手抱着杭休鹤,抱到很软的羽绒,“去吧,都等着你联姻呢。”
“嗯。”杭休鹤捏捏他的耳朵,“那你自己做点儿吃的,别不吃饭。”
梁璥嘴角上扬,“行了,甭墨迹了。”
“宝贝儿亲一个。”杭休鹤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老想和他腻歪,捧起他的脸亲了亲,本想浅尝辄止,梁璥却掐住他的腰吻回来,不太温柔地咬他的舌头。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杭休鹤最后蹭蹭梁璥的额头,“我很快回来,在家等我。”
他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我有小礼物要送给你,晚上回来就给你。”
“嗯。”梁璥答应,“好。”
杭休鹤足足在公交车上晃悠了一个半小时,到了站还要再走一段,眼前的酒店高耸豪华,他在小县城窝久了,看见这种地方都不敢抬头。
刚一走上台阶,就有侍应走过来,问他是否有预定,他不懂是不是预定过了,“杭东信先生应该有预定……”
侍应立刻笑容满面:“原来是杭先生的客人,您请跟我来。”
一路穿过铺满金色地毯的走廊,尽头就是此次饭局的包厢。
杭休鹤被充足的暖气热到出汗,脱了羽绒服拎着,侍应见状想要接过,杭休鹤婉拒了,他这件衣服是为数不多的贵一点的,万一弄丢弄坏了,那可真是一点家当都没有了。
高大的门掩着一条缝儿,其中的奢靡气氛泄露出来,杭休鹤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侍应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门,杭休鹤仿若一瞬间从黑夜走入白昼。
巨大的吊灯垂下一颗颗晶莹的水晶,在灯光折射下璀璨夺目,墙壁上镶嵌着金制的壁灯,无所谓照明,只用来作点缀。
主座后面是一整幅墙壁大小的油画,散发着沉静的历史韵味。杭休鹤想错了,这根本不能称为饭局,这是一个宴会。
除了他刚进门的时候有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没有人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男男女女都穿着正装,只有他一个,穿着脱了线的毛衣和打折买的球鞋。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隆重的宴会要叫他来,小时候杭东信也会带着他参加一些饭局,但他表现得太差,没有聪明的脑袋优秀的成绩,渐渐就不再带他了。
挑了个角落坐下,杭休鹤把羽绒服放在自己腿上,刚打算掏出手机和梁璥吐槽,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杭东信走在前面,一身价格昂贵的西装遮住一切疵玷,杭休鹤发现他也老了,肩背不再那么挺直,头发染过也遮不住苍白的发根。
他笑容满面地去揽身后人的肩膀,杭休鹤被遮挡住视线,但见众人反应不难猜测那人估计才是此次宴会的主角。
男人和众人一样穿着正装,身高腿长颇有气场,额发用发胶抓上去一些,又自然垂下来些,显得英俊又不死板,一张脸远观精致无匹,近观优越如画。
尤其直黑的眉毛下那双令人惊艳的漂亮眼睛,沉沉注视着人的时候很轻易地让人沉醉其中,杭休鹤深有体会。
因为他今天来这里之前还被这双眼看着亲吻,梁璥接吻的时候不喜欢闭眼睛,总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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