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外出随身背着的伞是师父亲自传给他的,一直放在他的竹箱笼里,他和段忌尘遇袭以后,箱笼目前应该在沈青阳的手上。但沈青阳也是重华弟子,一提这个估摸师父还得发飙,他就赶紧在桌上摸了个杯子出来,又往江五背后摸了一把,把挂在后腰的酒壶给翻了出来。杯子里倒上一口酒,他赔出一副笑模样,把杯子往师父面前一举:“师父,伞没丢,您渴不渴,先润润嗓子。”
江五眯着眼瞥了他一下,还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一口小酒儿下肚,江五明显心情好了一些,邵凡安趁热打铁,赶快凑上去问镇魂符的事儿。
方才人都在场时,几位前辈听到这仨字儿,显然都是面色一变,这里头定然藏了什么陈年旧事。
江五一开始没说话,而是起身就往楼梯上走,邵凡安跟在他身后。
他们落脚的这个小竹楼,上下一共两层,刚才段忌尘随着他两位师父上了东边的楼梯,江五带着邵凡安去了西边的这个。
两边楼梯不互通,江五领他进了一间空房,他才反应过来,他们这间房和玄清真人那边正好住了个对角。
邵凡安回头看了看:“离这么远?”
江五睨了他一眼:“你总惦记那边做甚?”
邵凡安转回脸来,江五把斗笠往门后一挂,叉着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镇魂符,操魂术……三大禁术之一的操魂术,你总有过耳闻吧?”
邵凡安点头,江五继续讲道:“总之就是,十七年前那会儿,操魂术还没被列入禁术,而是一个叫南陵的门派的独门秘术。当时的南陵是修道世家,当家的做寿,宴请了四方来客,结果当晚便发生了……灭门的惨案,南陵上下,再加上到场的宾客,除去一个人侥幸逃脱,其余的人无人生还。”江五停顿了好一会儿,似是陷入回忆,半晌后才接着道,“其中细节按下不表,总之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但后来还是被人发现,南岭派丢了一样东西。”他抬起眼,“丢了操魂术的咒术秘籍。”
邵凡安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难道,师父就是当年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人?”
“……是。”江五眼神暗了暗,“独门秘籍丢失,又只有我一个存活者,再加上当时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我曾经一度遭人怀疑。”
“所以,时隔多年之后,操魂术再度出现在江湖上,只要找出幕后主谋,也许就能查到当年的秘籍到底被谁窃走了,还有灭门案的真凶究竟是谁。”邵凡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下给捋明白了,这样才能给他师父洗脱冤屈,他赶忙道,“师父,那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你急什么?”江五捧着酒壶对嘴咕咚灌了一口,“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过去了。”
邵凡安心说过去个屁,他师父小心眼儿,可记仇了,平日里偷喝师父一口酒都能逮着他骂半天,这蒙冤的大事一准儿好些年忘不掉。
他往师父身前凑了凑,打探道:“师父,我看玄清前辈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咱们要跟着做点儿什么准备啊?”
江五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要跟他一起行动了?”
邵凡安愣了:“不一起吗?”
江五道:“说了不许你跟重华的人掺和到一起,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这一听两边要各查各的,邵凡安着实有些慌神,关键这南疆的地界大之又大,往深处湿林里扎,那真是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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