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都是应该做的。”沈青阳抬手回了一礼。
“欸都不是外人,说话不用这么礼来礼去的。”邵凡安在旁边大大咧咧一咧嘴,又转头看沈青阳,“两年没见,你变化倒是不大。”
“你也是。”沈青阳淡淡一笑,话音稍稍一顿,视线横扫了一下,忽然又意有所指地道,“不过两年没见倒谈不上,就是许久没听到你声音了。”
邵凡安跟着他视线转过眼,正好和段忌尘的眼睛对上。
段忌尘怔了怔,一下子挪开眼,脸往一边侧了侧,握拳抬手,不太自在的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咳——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了,先去房里把行李放下。”
说完他便先行一步,带着几人往院里的空屋走去。
邵凡安扛着包袱在后头跟了两步,嘴上没多说什么,话都在心里呢。沈青阳的那句画外音他听明白了,有些话他还没来得及和段忌尘说,一个是事赶事的没得着空,另一个是实在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这儿正低头琢磨着呢,沈青阳看了他一眼,问道:“说起来,你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嘿。”邵凡安抬头一乐,“福大命大,幸好得了杜谷主的良药相助,目前恢复了约有四五成吧。”他说着说着又想起来,“对了,还未问你,怎么大老远的会跑到这里来?”
沈青阳微微侧目,余光往前扫了一眼。
段忌尘走在最前面,肩膀倏地一颤。
沈青阳那一眼晃了一圈,又转回邵凡安脸上,他道:“算是受师父之命,来幽山办件事情。”
一提师父二字,邵凡安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想起来沈青阳的师父杜南玉姓杜,药谷的谷主杜如喜也姓杜。两位前辈都精通医药之术,又都在江湖上身负盛名,再加上药谷似乎和重华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段忌尘和沈青阳都在这里出入频繁的样子,他好奇之下便多问了一句:“杜前辈,和药谷的那一位杜前辈,可是相识?”
“不止相识。”沈青阳道,“杜谷主和我师父是亲姐弟。”
“哦?竟是如此。”邵凡安耳朵一下就支棱起来了,“没想到江湖中的圣手和鬼手,居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立马起了探听八卦的劲儿,这也不是纯听热闹,主要他总惦记着自家师父和人家姐弟似乎关系都挺深厚的,话里话外的便上赶着打听来着,“这么一说,这个杜谷主年轻时也曾在重华住过吗?”
他说话时下意识一探身,背上的包袱就往肩下滑了一下。他身上穿着披风呢,那料子怪滑手的,包袱一出溜就要往下掉。
宋继言眼疾手快,一手给他接住了,然后动作十分自然地把包袱拿过来,顺手就挎自己肩上了。
段忌尘刚好回过身,盯着这一幕看了两眼,忽然抬高声音道:“到了。”
三人都看过来,段忌尘推开一扇屋门,又把声音压小了,对邵凡安说:“你住这间。”
邵凡安点点头,正准备进屋,段忌尘看着宋继言,朝另一边扬了下下巴:“你的房间在那边。”
邵凡安回头跟着看了眼,宋继言的房间和他离着八丈远,中间还隔着大半个院子,他看着那边还有空房间,便道:“我和继言都住那边吧,离得近,总归方便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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