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睡裙先穿在身上,在镜子前经过,看到里面长发垂腰的女人,胸围饱满,腰细,这裙子其实很常规,没刻意短,也完全不会胸口走光,但被她一穿,就变了味道。
姜时念耳朵涨红,用头发挡住,把外披裹好,走出浴室,一眼看到高大男人站在床边,毛巾随意擦着短发,腿上是长裤,但上身还没有来得及穿,腰线紧窄,肌理舒展的脊背对着她,线条过分优越。
听到声音,他放下平板电脑,回头看她。
姜时念耳朵的红快速顺延到脸颊,头发挡不住了。
沈延非平常总是正装,衬衫西装严整端方的盖着,只觉得修长挺拔,身形出众,她对他有敬畏,联想不到底下这么惹眼刺激的光景。
姜时念偏了偏头,又尽量稳住地转回来,垂眸走到床边,还像以前每天那样占据一个边,躺进被子把自己盖好,背对沈延非。
她欲盖弥彰地闭上眼,听觉和触觉反而在成倍增强。
光影流动的黑暗里,她听到沈延非关掉其他灯,留了墙边最没存在感的一盏壁灯,随后床上微微响动,他掀被躺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姜时念忐忑地猜不透他,不自觉地把被子往身上多盖一些。
沈延非依然沉默着,只有平静呼吸一如既往。
姜时念知道沈延非给人的压迫感重,但以往好像没有哪一天能强过现在,她一呼一吸都在控制,手里攥着被子,无意识往手肘下压。
压了会儿,才恍然发觉不对,她这边被子太多了,那沈延非——
姜时念谨慎地回过头,直撞上昏暗中男人涟漪淡淡的眼睛,他似笑非笑说:“看到了吗,你每晚都是这么抢被子的。”
姜时念简直不敢相信,她忙坐起来,把被子还他,动作时着急,红色睡裙的外披从肩膀滑落,挂在手肘,露出细腻釉白的薄薄肩颈,连同睡裙紧紧包裹的饱满起伏,都无所遁形。
她哽住,本能地扯住衣服躺回去,又拉被子蒙上,于是刚还的那部分,又被她夺了回来。
沈延非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从她身上拂过,笑声磁沉。
姜时念咬唇问:“我不知道我有这个习惯,家里还有别的被子吗,我们分开盖,或者我去其他房间——”
“老婆,”沈延非口吻沉静,“首先,不管是不是新婚,你都不用想分房的事,还有,家里没客人,当然也没有多余被子,就这一条。”
姜时念说:“我去衣帽间拿一件新的大衣,也可以代替……”
“需要那么麻烦?”他四平八稳地问,“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用么?”
姜时念一句“什么”还没有出口,沈延非就撑身侧过来,掀开她身上被子,把她拉到臂弯里搂住,直接抱进怀中,随后扯着被角展开铺下,把两个紧密相拥的人盖在一起。
被子落在身上的触感,姜时念完全忽略,她全身皮肤,都像陷进燃烧的火堆,猝然撩起大片火星,从头到脚铺开蔓延,一路电光火石地飞窜。
男人的体温灼灼,手臂把她箍紧,她衣料太滑,挣动间早已经面目全非,碾出细密褶皱。
姜时念急促呼吸,感觉到沈延非的手贴在她脖颈上,似有似无握着,抚她不断咽动的咽喉。
被子朦胧透入的薄光中,他眼睫半垂,目光带着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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