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在长满毒牙的冰窟里,一切疯狂念头撕扯神志,抢夺,强迫,把人抓到身边,锁起来厮磨,逼她看他,关注他,来爱他,直到他亲眼看着她盛装站在灯光下,浅笑着仰脸和别人亲吻。
她多幸福。
那一刻他被钉死。
他放弃自己,不是为了看她不幸。
尤其那个不幸的源头,是他着魔迷窍的贪欲。
是他太晚。
穗穗无辜,她只是爱过别人。
有今天,他该心满意足。
姜时念挣脱不开,干脆就着这个姿势,紧抱着沈延非的腰背,吸了口气郑重说:“我对别人,跟对你完全不一样,我以前不懂感情该是什么状态,我认为那样就是了,当初的姜时念喜欢过,不管长短,我都不否认,但是现在——”
她眼眶一热:“现在的心情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人都不能和你比,我只对你主动,你懂不懂。”
“沈延非……”她叫他名字,有了少许咽不下的哭腔,“你不能因为这个质疑我,我改变不了过去,可我心里只装你一个人,没别的。”
事实上,她一直悬着这个担心。
今天意外被触发,像个毒瘤终于被彻底捅破,让她战栗也轻松。
沈延非松开她手腕,她已经酸麻,被攥过的地方涌上热辣的痒,她怔怔看他背影,莫名怕着,以为他其实很介意这段过去,以前只是不提,实际觉得是白玉上污点。
沈延非转身,把她面对面抱到腿上,抹掉她泪痕。
他垂眸看她,眼睛里一点光都见不到:“我没有质疑,穗穗,我是吃醋。”
姜时念被他简单两个字震惊。
他不是那种厌恶的介意,他确实是嫉妒。
……但他就这么……讲出来了?
她是想到了,但没考虑过他会说出口,沈老板合该居高临下审视她的从前,面上冰冷动怒都是正常的,这么不被堪透的人,怎么会俯下身躯,直接告诉她“吃醋”这种动情到示弱的话,等于把弱点掏出来给她看。
“都结束好久了,你干嘛还……吃那种人的醋,”姜时念匆忙回抱住他,随便披的衣服早散了,滑到沙发下,她光洁地趴在他胸前,绵软被挤压,“他就不配。”
“嗯,”沈延非身上也只有薄薄一层纱布,紧密把人箍住,鼻息磁沉,贴着她红热的耳廓磨,惹得她边哭边哼,声调揉在发肿的嗓子里,他不够连贯地说,“事实比你想得更过分,我心胸狭窄,连你主持台上男搭档的醋都吃。”
姜时念这次是真的愕然,想看看他表情,被他用力禁锢着,对她的渴望无动于衷。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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