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从来也不是朝向她,而是始终对着他自己。
连姜时念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在别扭什么,到这一刻心被豁开,原来故意冷淡一路,的确是在惩罚他,罚他暗自藏了太多,没有早点说清,让她一起分担那些沟壑。
沈延非把她唇瓣吮得红肿,她一动,他就更用力地往门上扣:“换种方式罚我,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他受不了。
看她目光中温度减少,冰凉看他。
姜时念硬是挣脱,不顾手腕发红,抱住他腰,抚着他坚硬的背,鼻音闷着,也泛出软化的甜:“罚你……好好吃晚饭。”
她挽了挽鬓发,灵巧脱出他的掌控,去对面木架上拿蜂蜜罐,上面有标志,很显眼,小巧一个雕花白瓷瓶。
她踮脚去够,指尖触到,拢到手里,正要端下来,手指就跟太过光滑的瓶身倏然脱离开,瓶子也被带得歪倒,朝她掉下。
姜时念的惊呼还没发出声,半空的白瓷瓶就被沈延非的手一把握住,但瓶盖已经在倒下的时候就分体了,流动的蜜洒出来,正淋在姜时念的锁骨和胸口上。
瓶子被放在桌边,姜时念无措地低头看着自己,旗袍的低领口已经毁掉,蜜滴滴答答,从锁骨窝下滑,缓慢往更深处流动,凉得人瑟缩。
她着急地去找湿巾,就被沈延非搂过腰身,抬起来固定在操作台上,后面一片大小瓶罐在乱响声里东倒西歪。
沈延非深深目光笼着那些流淌的蜜,不疾不徐低头,以唇轻吮,吻住她锁骨。
姜时念身体一抽,用力抓住桌沿,紧张得嗓音不稳:“这是在……沈家……”
“沈家怎么了,”他凛然反问,“女主人想在任何地方跟老公亲近,都理所当然。”
他酒气浅淡,但动作放浪,指尖捻着领口湿黏的盘扣,在她一下一下震颤的心跳里旋开,扯出满眼饱胀波动的奶油白。
那些半透明的蜜,已经隐秘流经,在糯米糍团上蜿蜒出痕迹。
沈延非掌根半托,俯首。
姜时念忍耐着紧紧闭上眼,朦胧间记起,刚才偶然一瞥,看到这间房还有其他门,应该能通向外面,她牙关咬着,带出难忍的软腔:“你还没吃晚饭……”
沈延非眸中并无醉色,但薄淡酒意似最难抗拒的蛊,让人溃不成军。
他唇上沾着蜜,意犹未尽,沉沉发笑。
“不是正在吃吗?”
“我的蜜渍樱桃。”
第66章
姜时念知道沈延非在这个场合不会做得太过激, 更不会让她有别种情态被泄露出去的风险,所以也不想挣扎,放纵自己往深海里沉沦, 由着他口齿逞凶,撑不住往后倒时, 又被他搂过绷直的背,他抬头,把融化的蜜送进她嘴里,让她共享。
旗袍算是毁了,里面……比蜂蜜刚洒的时候更糟糕, 调料间没有湿巾, 然而就算有, 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穿这一身再回到主厅餐桌。
沈延非脱下西装, 把她上身裹住, 撕开的领口没系, 就那么黏稠散乱着,都用自己宽大衣服一包, 全部遮掩得严丝合缝, 他没让她从操作台上下来,直接打横抱起。
姜时念临走,还不忘把自己撞倒的瓶罐们扶了, 尽量回归原位, 清理难以启齿的战场, 然后安心伏在沈延非肩上, 单手环着他温度还很高的颈项, 跟他从另一扇门离开调料间。
为了方便出入,调料间的侧门通着主宅后面的长廊,绕过去就柳暗花明,能走到外面院子,穿行小路,再过三道月亮门,就是上一次她跟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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