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鹤继续补充:“而且我才三岁,大爸爸都快三十岁了,我比较脆弱,我要和爸爸待在一起。”
余年点点头:“嗯,很有道理。”
“而且而且,我不和爸爸一起睡觉,我就睡不着。”
“而且而且而且,大爸爸不会陪我玩玩具,也不会陪我坐扭扭车。”
“而且……”
贺小鹤条理清晰,发表《我和我的爸爸绝对不能分开》的一百个理由,碎碎念到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
睡着前,贺小鹤小声说:“爸爸,和我拉钩,要带我一起走……”
余年捏捏他的屁屁:“好好好,拉钩拉钩。”
贺小鹤强撑着睁开眼睛:“爸爸,是拉钩、拉手,不是拉屁屁。”
余年勾住他的小手指:“噢,拉钩。”
房间里,一片安静,贺小鹤趴在余年怀里,放心睡着了。
余年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到了后半夜,余年忽然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
余年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唔?下雨了?”
外面的雨好像下得有点大,风声呼呼,雨声哗哗。
“吵死了。”余年抱紧贺小鹤,往上扯了扯被子,扯到自己的耳朵上,准备继续睡。
他刚闭上眼睛,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
那个地方是露天布置的,那个欧式布棚,还有餐桌餐椅,大概都不是防水的。
完蛋了,雨下这么大,那个地方肯定被浇透了。
余年没由来有些难受,他想出去看看,可是又不认路,怕给别人添麻烦。
怎么办?
余年正犹豫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能正大光明出入主卧的,除了贺行缺,再没有别人了。
余年偷偷钻出被子,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别墅的灯光家居都是智能的,下了雨自动会关窗户,但贺行缺还是不太放心,里外检查一遍。
确认窗户都关紧之后,他走到床边,揭开余年盖在脸上的被子。
余年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好尴尬啊。
要是现在他睁开眼睛,和贺行缺四目相对,那就更尴尬了!
贺行缺略带湿意的指尖碰了碰余年的额头,拂开他额前的头发,确认伤口包扎完整,没有蹭掉,然后又收回手,好像把什么东西放在床头。
余年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又不敢。
最后,贺行缺俯下身,隔着纱布,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的嘴唇好像有些冰冷,余年隔着纱布,也能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冷意。
余年隔着被子,也感觉到贺行缺俯身靠近他时,身上带着的湿气。
余年一激灵,这应该是一家三口的晚安吻吧?他现在该亲亲贺小鹤了吧?
可是贺行缺没有去吻贺小鹤,只是摸摸余年的额头,声音低沉又缱绻,像是自言自语:“年年,真的好爱你啊。”
余年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扭成一辆扭扭车。
二十六岁的“高中生”可听不得这些虎狼之词!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啊!
为什么被贺行缺亲过的地方开始发烫了?为什么他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贺行缺是不是嘴巴□□啊?跑来深夜行刺!
余年下意识蹬了一下脚。
贺行缺以为自己吵醒了他,没有多加逗留,帮他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贺行缺一出去,余年立即掀开被子散热,打开床头小灯。
好热。
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余年的身份证,还有一张黑卡,一本存折。
应该是贺行缺刚才进来放下的。
余年先拿起身份证看了看,嗯,是他的没错,贺行缺总算想通,把证件还给他了。
还有黑卡和存折,打开存折,里面有贺行缺给他的字条——
“年年,证件还给你。这个月的零花钱,黑卡无限额,路边小摊不能刷卡,就用存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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