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昏暗安静,很适合睡觉。
余年正靠在床头呼呼大睡,他歪着身子,靠在枕头上,手里还拿着自己和贺行缺的结婚证,好像睡着之前还在看结婚证。
贺小鹤睡在他身边,余年的另一只手还搭在他的屁屁上。
贺小鹤背对着爸爸,试图逃离,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爸爸,不能逃离。
于是他整只崽呈现出一种“极度分裂”的状态。
有人捏我屁屁!
这个人是爸爸,给爸爸捏!
不行,就算是爸爸也不能捏霸总的屁屁。
可是他是霸总的爸爸!
贺小鹤好纠结,睡着了还在纠结。
贺行缺轻手轻脚地上前,在余年面前单膝蹲下,小心翼翼地把他手里的结婚证拿走,在床头放好。
床头堆着一堆证件,应该是余年晚上睡不着,拿出来看的。
贺行缺扶着余年的肩膀,把他摆正,又帮他盖好被子。
然后他走到贺小鹤那边,拍了拍贺小鹤的脸:“贺小鹤,起床。”
贺小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大爸爸?”
贺行缺把他从余年怀里拽出来:“很晚了,起床吃饭。”
贺小鹤回头看了一眼:“那爸爸呢?爸爸也没吃早饭。”
“爸爸昨天晚上吃过了。”贺行缺把外套丢给他,“走,出来穿衣服,不要吵醒爸爸。”
“好。”
床上的余年咂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在床铺上摸索。
贺行缺拿了个枕头代替贺小鹤,给余年抱着。
贺小鹤抬起头,问:“爸爸昨天晚上吃的是早饭吗?”
贺行缺颔首,轻声道:“对,爸爸昨天晚上提前把今天的早饭吃完了,所以早上不用吃。”
贺小鹤拽着外套,从床铺上滑下去:“那我下次也想提前吃早饭。”
贺行缺迅速道:“你不行。”
贺小鹤穿上鞋子,往外走去:“为什么?”
贺行缺跟在他身后:“没有人晚上起来给你煮饭。”
“管家爷爷,还有煮饭阿姨。”
“他们晚上要睡觉。”
“那昨天晚上是谁给爸爸煮饭的?”
贺行缺把贺小鹤带出卧室,回过头,看了一眼余年,压了压唇角:“一个法制咖渣攻。”
贺小鹤听不懂:“也让他来给我煮饭可以吗?”
贺行缺带上门:“不可以,他是专门给年年煮饭的。”
“好吧。”
贺小鹤挠了挠头发,稀里糊涂的,跟着大爸爸去儿童房洗漱。
*
浴室里,贺小鹤含着满嘴泡泡,抬起头,问贺行缺:“大爸爸,那爸爸还会走掉吗?”
贺行缺正色道:“不会了,爸爸不会走的。”
“嗯。”贺小鹤点点头,继续刷牙。
爸爸走掉也没关系,他已经跟爸爸拉钩说好了,爸爸就算走掉,也会带着他一起。
“我还挺希望和爸爸出去住的。”贺小鹤漱了口,随口说,“可以天天和爸爸一起睡,不用和大爸爸轮流了。”
贺行缺把他的小毛巾丢进脸盆里,转身离开,无情命令:“五分钟之内出来。”
“噢。”
贺小鹤把小毛巾捞起来,使劲拧干,擦了擦脸。
五分钟后,贺小鹤走出浴室。
“大爸爸,我好了。”
贺行缺惜字如金:“吃早饭。”
“噢。”贺小鹤跟在贺行缺身边,悄悄抬头看他。
嗯,大爸爸面无表情。
这就是总裁的自我修养吗?
贺小鹤问:“大爸爸,你生气了吗?”
贺行缺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贺小鹤道:“大爸爸,你也很想和爸爸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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