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鹤爬上沙发另一边,堵住余年的退路。
余年诱捕器。
贺行缺把余年的邀请函递给他:“我刚才问过医生,可以出门,为了稳妥,我会让家庭医生跟着我们。”
余年一惊:“没这个必要吧?”
所有人齐声道:“有必要!”
*
到了下周一,余年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大片血痂在某天清晨,余年睡醒之后自然脱落在枕头上——被贺行缺牢牢看着,余年根本没有到处抠抠的机会,气死。
伤口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平时可以用头发遮住,医生还给他开了祛疤的药膏,让他每天睡前抹一次。
这天上午,他们出发前往北城,参加高中母校校庆。
余年坐在车里,被大小反派围在中间。
余年打了个哈欠:“北城好像离这里有点远,我们怎么过去?坐高铁吗?”
下一秒,车子在私人机场外停下。
余年睁圆眼睛,好熟悉的场景。
这不就是【贺总出差,翻修停机坪,并且拉出“欢迎来到x棠市”】的机场吗?
坐私人飞机出场?
余年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私人飞机而已,迪O尼城堡都见过了,私人飞机有什么?
余年下了车,牵着贺小鹤,和贺行缺并肩走进机场大厅。
又下一秒,穿着西装的助理团、穿着空乘制服的机组人员,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团,同时向他们微微鞠躬。
“贺总好、余先生好!”
余年不好!
他就知道!
余年扭头想跑。
贺行缺眼疾手快抱住他:“年年,怎么了?”
余年努力往前:“我不去了!”
“没事,那我跟学校说一声,我们回去。”
“傅元洲和裴玉成怎么去?我和他们一起去,我不和你一起!”
这么多人围着他,真的很尴尬啊!
余年使劲挣扎,试图逃出机场。
贺行缺架着他的手臂,余年脚趾抓地,狠狠抓地,试图把自己钉在地上。
“我不跟你们走!”
余年最后还是被贺行缺抱到了飞机上。
余年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豪门生活,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余年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医护人员给他简单检查一下,机组工作人员给他送来最爱喝的奶茶,助理团给他送来耳塞和iPad。
一个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
好多人啊jpg.
贺行缺道:“年年,为了安全,我不放心。”
余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我的脚趾把飞机抠穿,我就拉着你一起掉下去……”
贺行缺捂住他的嘴,把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余年转回头,狠狠吸了一口奶茶。
他问贺小鹤:“你大爸爸一直这么迷信吗?”
贺小鹤摇摇头:“大爸爸以前不迷信。”
老管家道:“先生出车祸之后,贺总才开始迷信。”
余年哽了一下,默默地把平安符装进口袋里收好,乖乖坐好。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车队一早就在机场等候。
车队一路出了城,余年坐在车里,试探地看了看贺行缺:“贺总,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贺行缺道:“不去酒店,我们在这里有房产。”
“噢。”余年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隐约有些熟悉,但更多还是陌生。
幸运的是,贺行缺没有在北城也建一栋迪O尼城堡,车队一路开进了普通的联排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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