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保镖汇报余鹏情况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怎么解决余鹏”,而是——
他又有借口去找年年说话了。
年年失忆之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嘴上说着“没关系”“不要紧”“不用在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年年的身体最重要,感情可以重新培养,不要吓到年年。
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五年了,不急于一时。
结果刚才那个亲吻,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就好像打开了水坝闸门,他再也克制不住。
他想看到年年,想和年年说话,想和他有接触。
他甚至变成厚脸皮的无赖,缠着年年问“早饭、午饭和晚饭”,他只是想和年年说话。
贺行缺站在卧室门前,听见余年在房间里“哀嚎”。
“啊!鱼耶耶,快住脑啊!”
贺行缺笑了笑,看来年年和他一样。
*
两天后,一家三口乘坐私人飞机回家。
飞机上,余年戴着小猪眼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贺氏父子在旁边看文件和动画片。
贺行缺低声问:“年年这几天都没睡好吗?”
贺小鹤回答道:“爸爸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梦见大爸爸。”
“……”
没多久,余年的手机闹钟响了。
余年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摸了摸身边。
贺行缺上前,帮他把闹钟关掉,低声道:“年年,飞机还有二十分钟才到,还要再睡吗?”
“嗯……”余年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贺行缺的声音。
他一激灵,忽然就清醒过来。
贺行缺,贺行缺正在用他那凉凉的、亲过他的嘴巴说话。
“我抱你下飞机,让他们把轮椅推过来,推你回家。你可以在路上睡觉。”
余年脸颊一红,迅速摘掉眼罩:“不要,不要,我醒了!”
贺行缺坐到他身边:“好吧。”
余年怀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看起来有点遗憾?”
“没有。”
余年抓了把头发,去浴室漱口洗脸,然后抱着枕头,和小崽崽一起看动画片。
余年眼睛看着动画片,却始终忍不住偷偷看看贺行缺。
就是说……
就一个简单的亲吻,他回味了整整两天,连晚上做梦都是和贺行缺接吻,这也太不科学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他又不是刚谈恋爱的高中生……
噢,他好像是,从记忆上来说是的。
余年感觉自己这两天脸红发热,整个人都快要烧傻了。
不知不觉间,贺行缺坐到他身边,用微凉的手指碰了碰他的额头。
余年“buling”一下回过神,下意识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烫死了,贺行缺,我要被你烫死了。”
贺行缺笑了笑,握住余年的手,微微低下头,让他也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贺行缺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要被年年烫死了。”
余年呆了一下,想要缩回手,又觉得手指上传来的触感不太对。
他仔细摸了摸:“真的耶,可是你都不脸红。”
“我脸皮厚。”贺行缺道,“这两天我也一直在回想。”
余年下意识松了口气,朝他笑了笑:“那就好,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害羞呢。”
他感觉好多了,大家一起害羞,那就没事了。
两个人并排坐好,余年脸蛋红红,贺行缺笑着看他。
不像是结婚五年的老夫老夫,反倒像是刚谈恋爱五天的小情侣,透着青涩和生疏。
这时,坐在前面的贺小鹤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们:“爸爸、大爸爸,你们干嘛这样坐着?”
余年指了指投屏:“一起看动画片啊。”
“刚刚的动画片说了什么?”贺小鹤随机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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