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烈怔了一下,一阵凉意瞬间爬上脊背,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快过脑子,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转身拔腿就跑!
身后分明就只有一条路,他记得自己跑出来才不过一两分钟,就这个地形,压根跑不出去多远,然而现在,这条路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项烈闷头狂奔了好几分钟,依旧没有看见监控室的门。
别说是门了,路上拐过的几个墙角,都仿佛是他的错觉一样消失了。
他一路往前,竟然连个墙壁都没有碰到。
鬼打墙!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难以形容的寒意袭上心头,冻得项烈浑身一颤,牙关颤抖起来。
他被这个诡异的情况吓得毛骨悚然,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导演!阮羽!!救命啊……有人吗啊啊啊啊!!”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明显不属于狭窄空间的回音一声一声传入耳朵,将项烈心中的温度一点点带走,他刚喊完一句,整颗心都如同掉入了冰窟。
他甚至没有勇气拿手机往旁边照一照,就怕转过去之后,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鬼屋的布置,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项烈就这么机械的跑着,跑出去不知道多远,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的脑子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粗糙的地面刮过脸颊,带来的疼痛让他短暂的清醒了一瞬。
也正是这一瞬间,手机的闪光灯照亮周围,他清晰的看见,就在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一个矮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
就跟刚才他伸手去碰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跑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在原地打转?
眼看着面前的人影缓缓转过来,本该是脸的地方却依旧被密密麻麻的头发覆盖,原本矮小的身躯反而迎风暴涨,转瞬间就变成一张巨嘴,带着腥风朝自己狠狠咬下,项烈眼中的希冀也随着光线一起被吞没了,绝望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他忽然感觉身上一烫,口袋的地方传来了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温热感,随着他将手伸向口袋,摸到那一张薄薄的纸片,四周的黑暗顿时如同潮水般褪.去。
耳边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导演和工作人员们的惊呼:“老项!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项哥没事吧?我们喊了你半天了,你怎么站门口也不吭声?”
四肢被七手八脚的检查过,然后扶回了房间,看着周围关心的脸庞,项烈眨了眨眼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他指尖捏着的纸片:“咦,这形状……这不是招牌上面那个缺口?原来是被你撕走的?”
项烈顺着他们的话看向自己的手里,一张平平无奇的白色纸片躺在那里,还散发着不应该出现的热度。
他浑身一震,脑海中闪过阮羽离开前叮嘱他的那句话:“带着这个,可保你周全。”
——不会吧?
心里这么想着,看见有人想要将纸片拿走的时候,项烈却猛地收紧手指,腾地站了起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不敢置信席卷全身,他浑身上下几乎都被冷汗浸湿了,脑海里却只有一个想法:“阮羽呢?”
大家愣住,刚想说你不是最后见过阮大师的人么,身后再度传来动静。
阮羽脚步轻快的从黑暗中踏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半死不活的成仲,对上他们的视线,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我做什么?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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