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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坐上了电梯到十层。辛时川表情依然平静,藏在袖子里的手颤抖不停。
两位保镖将人带到房间,做了请的姿势。辛时川犹豫几秒拧开门。
衣衫不整的女人从男人怀里出来,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朝门口走。
辛时川愣愣看着,站门口没动作。
男人大概五十岁出头,利落的短发,皮肤状态不错,年轻时的模样应该不差。
他穿得随意,简单的米白色运动套装,领口沾了女人的口红。
辛时川越看越眼熟,原来是昨天下午送他洒水壶的人。
金承望招招手,“过来吧。”
辛时川还是不动,整个人已经害怕到明显看得到颤抖。金承望笑了几声,“别怕,咱们就简单地聊聊天。”
辛时川不信他,却怕他不耐烦,慢慢挪步子在他两米处停下,“我什么都不会,您找别人吧……”
“聊天难道也不会,就像那天下午一样,放松点。”金承望抖了抖烟灰,“孩子,是金泽安亲自把你送来的,说床伴而已,送就送了。你恨不恨?”
“不恨。”辛时川垂着眸:“没有理由恨啊,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我为了钱跟在他身边,知道后果的,他有权利支配,我也心甘情愿。”
“倒是看的开。”金承望站起来,往他这边走,边道:“知道我是谁吗?”
辛时川边后退边摇头,金承望见状便不靠近了,定在原地,“我是他父亲。”
辛时川原本没波澜的眸子睁大了,片刻后又恢复,礼貌道:“金叔叔好。”
“有个趣事和你分享,我也是才知道。”金承望掐了烟,坐圆桌前给自己和他倒了杯茶,示意他坐。
辛时川过来,挪了凳子有意保持距离。
“我那不听话的儿子买了好几个热搜,每一条都传你是什么小三上位,就连接吻的照片也是他有意安排,我在想,这不是冤枉人吗?你肯定被他糊弄了,这么听话又礼貌的孩子,怎么能是这种形象。”
“嗯...”辛时川有点迟钝,慢腾腾地点头,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当时金泽安不愿意马上出面澄清,原来就是他买的热搜,难怪当时姜知非说他蹭人气。
竟然是这样。
他不明白金承望说这些的用意,脑子一转倒是明白了金泽安买热搜的。
从容淡定道:“我现在虽然还是新人,但因为金总而有了点知名度,金总是好意,我该谢谢他,被骂还是被夸奖都只是一种手段,最后能出圈就行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金承望有点想笑:“我以为你应该恨死他了。”
“不恨,他本质上没做错什么。”辛时川默了几秒,“相比起恨,更多的是感激,金总是雪中送炭啊,我原本除了穷什么都没了。”
“难得一个懂事的孩子,跟着他可惜了。”金承望觉得甚是没意思,又不甘心就这么把人放回去,“今晚你就睡这,明天再走,明白我意思吗?”
辛时川点头没说话,直到看他起身出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
门关上的刹那握着茶杯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泪腺失调一般崩溃大哭出声,又极力压着声音,踉跄走到门边反锁了门。
这样还不行,桌子椅子能搬动的都堵在了门口。
这栋楼的另一面,黎斯大步迈过走廊进到最里面一间。金泽安站在窗边,脚边一地的烟头。
黎斯看了一眼,舒了口气,“金总,金承望刚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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