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六年…”南浩先生念了几遍,竟然认识这么久了。
黎斯按了下车钥匙,五米出匿在阴影里的黑车亮了两下。
两人上车之际,姜知非从小区里走出来,带了个鸭舌帽,就好像没有看到路边正在上车的两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先走了。
黎斯蹙眉,上车快速跟上。
南浩没注意到这一幕,只觉得黎斯有点着急,他还在系安全带车就开出去了。
…
爬山后遗症是辛时川剩下几天哪也不想去,在家里窝着看剧本。金泽安反向黏人,整天无所事事待在辛时川身边。这天中午才到公司,和黎斯交代完没待多久又走了。
去赴金承望的约,这个没多大意义的约他原本毫不犹豫拒绝了,却在听到辛时川名字的时候改变了主意,强压着心中的不适与怒火来见人。
金承望看样子也是一个人来,当然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人来见恨不能他死的儿子?
藏在暗处的人金泽安都懒得理会,上到茶室二楼包房,面对那张他此生最厌恶的脸,眸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直截了当问 :“什么事?”
金承望显然也和他这个儿子没话说,将撕了开口的密封袋子扔桌上,几张照片滑出来。
张张都是他和辛时川那天在餐厅吃饭的模样,举止相当亲密,完全不像当初那个把辛时川送给他,眼皮子也不会眨的人。
每一张都能看出金泽安很在乎身旁的人,说话也好,夹菜也罢,体贴细微得金承望都不敢相信照片里那个会是他凉薄的儿子。
金泽安瞟了一眼,皱眉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承望笑了,眼尾沟壑明显,“也没过多久,怎么就忘了?”
“还想要周氏?”金泽安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收购周氏?你不如做梦。”
“你这态度不像在和一个长辈说话。”
“这里没有我的长辈。”金泽安面上毫不掩饰,堆积了更多的不耐烦。
“话别说太早。”金承望点了一支烟,“我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你姓金啊,甘愿一辈子当周家的劳动力?没出息,我金承望的儿子不该是这样。”
“我姓金,和你金承望半点关系都没有。”
金泽安不和他废话,父子两人没说上几句话不欢而散。
他看了眼时间准备再回公司,车行驶到半路,金承望给他发了个视频。
车里拍的画面。拍视频的人正在尾随一辆车,是金泽安后来送给辛时川开的,淡蓝色错不了。今早起来,辛时川确实也和他说要去见一位朋友。
随即一行文字发过来:“周氏和他选一个,一场意外事故,肯花钱简直不要太容易。”
金泽安猛地踩了刹车,幸而后边的车没有离得很近,避免了追尾。
金泽安拨通了那串号码,正是承望的声音,“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你疯了!”
“我问的是你决定好了?”
金承望并没有声音听上去那么好说话,耐心甚至比金泽安都差。
金泽安知道他真能做出疯子般的事,短时间内大脑飞速运转,根据视频两旁建筑物标志确定辛时川大概位置。
不留痕迹地拖延时间:“我想咱们可以再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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