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然是从别人那里拿,这个死者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精神问题跳楼的,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天角大楼的18层跳了下去?会不会是有人引导她过去的?”
楚亦寒的猜测让叶铭遍体生寒,确实,这些是从尸体上找不到答案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就不是一起单纯的自杀案了。
楚亦寒拍了拍他,不想他想太多。
“好了,剩下的有刘队呢,他一定会往深了查的,这段时间网上的消息涉险传播封建迷信,之所以还没有被直接封号,等的就是警方的消息,现在查到的东西已经足够交代了,这两天官方就会有动作了,别太担心,这天角大楼他们保不住。”
这一场博弈终究是他赢了,叶铭是最大的功臣。
楚临北心疼儿子,想要他在医院好好养养,想让人将文件送到他那里,但是他这个命令一下去就就被楚亦寒严令禁止,一应需要签字的文件还是送到了医院,有叶铭这个尽职尽责的小护工一天24小时的贴身照顾楚亦寒的身体好的很快,烧退了下去这急性期也就过去了大半,倒是叶铭觉得这两天好像异常的安静,这才想起来苏维南已经两天没过来了,骤然间想起来什么,猛然回神:
“楚哥,苏哥还没回来,裴医生怎么了?”
楚亦寒叹了口气抬起头:
“就你给他打电话的那天裴云遥一连两个手术,第二个结束之后就倒在了手术室,急性胃出血,这两天你那不做人的苏哥都巴巴的在那边呢,一会儿我再打电话问问情况。”
叶铭睁大了眼睛,急性胃出血可不算是小问题,恐怕是要手术的。
而此刻二院的住院部,苏维南正厚着脸皮赖在裴云遥的病房中,目光有些不善地看着来汇报早上查房结果的那个年轻人,这个人就是那天替裴云遥接电话的人,是裴云遥手下的住院医刘坤。
床上的人还在输液,脸色很差,苏维南刚到的时候裴云遥正在睡着,没了寻常的那身白大褂,看着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人他这才惊觉这人瘦了多少,胃出血的当天就直接做了手术,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现在病理结果还没出来,苏维南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此刻是真的害怕了,他怕裴云遥真的有事儿。
当年是他年少轻狂,以为感情也是可以玩弄的东西,当初去追裴云遥确实是打赌输了受了别人的窜登,但是他对裴云遥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裴云遥对他很好,几乎没有什么脾气,就像楚亦寒对叶铭那样,明明他们的年纪差不多,但是裴云遥总是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顺理成章,两家准备结婚,而他却退缩了,在临近婚礼的时候退缩了。
他那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玩大了,大的要将自己的后半身都搭进去,他根本没有做好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准备,慌乱,矛盾,犹豫,但是婚礼已经在筹备了,这个时候他不敢和裴云遥说,更不敢和家里说,之后就做了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他选择了逃避,他将裴云遥一个人留在了婚宴上,逃婚了。
他出了国,这一去就是快三年,回来之后他根本不敢面对裴云遥,两人同属医疗系统总有遇上的那一天,但是再见面的时候裴云遥对他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半个眼角都不会多给他,楚亦寒说是裴云遥的脾气太好了,若是换了他不阉了他都不解气,但是他知道,裴云遥这是连算账都不愿意和他算了,他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了,到现在他倒是宁愿那人骂他揍他,也好过真的不再联系。
裴云遥对患者的负责是出了名的,就算是要交接出去都会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下午你去楚亦寒那里看一下,用药我已经调过了,后续由张主任负责,这几个病人的状况你去整理一下,给我看过再做交接。”
“好的,裴主任,我自己炖了粥,米汤很浓稠,一会儿我给您送一些,刚才王主任说你可以进一点儿流食。”
裴云遥还没说话苏维南就立刻出声: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定了周福斋的粥,他原来最喜欢那里的粥。”
别以为他看不出刘坤看裴云遥的目光,没安什么好心思,裴云遥大学的时候身边打他主意的不少,但是他对谁都很冷淡,打赌的时候也是看准了这个宛若冰山一样的人才下的赌注,这样的人心化开就只会对一个人好,曾经苏维南是那个唯一,但是现在这份和暖被收了起来,裴云遥的性子也越发清冷。
“都不必麻烦了,我想睡一会儿,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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