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的关系就不一般,赵成岩那个时候追金雨晴,我和你说过,他上学的时候娘娘的,受欺负,金雨晴觉得被他追丢脸,找赵成岩教训他,张初在卫生间对赵成岩进行了性侵。”
叶铭的心里总是觉得堵着一块儿东西,楚亦寒也微微有些震惊,他以为张初那个记过应该就是学生之间大打架斗殴,了不起就是打的严重一些,按着叶铭的标准应该是构不成轻伤的,却怎么都没有想过一个还是中学的学生能够做出猥亵这样的事儿来。
叶铭耳边都是张初今天的话:
“金雨晴现在是死了,但是张初今天招供的时候对于当年的事儿没有一点儿的悔过之心,他竟然说的出他一个男的,上了也不算□□,这样的话来,楚哥,现在如果,如果一个男人被性侵也无法定罪成□□吗?”
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叶铭看向了身边的人,楚亦寒微微叹了口气,手下意识一下一下在叶铭的后背上拍着:
“是,现在□□罪的犯罪对象确实是只针对女性,男性被性侵还无法被定义成□□罪,一般这种情况只能以强制猥亵,侮辱罪等名目定罪处罚。”
叶铭有些急切地问出声:
“那这两种情况的量刑标准一样吗?”
楚亦寒微微摇头:
“不一样,强制猥亵,侮辱罪一般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而□□罪一般量刑是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有□□不满十四岁幼女,或者是一次□□数人等一些法定加重量刑的情况发生,一般会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或者死刑,也就是说□□罪的罪名一旦成立最低是三年,这样看来,总体□□罪的量刑还是要高一些的。”
楚亦寒顿了顿又出声:
“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性侵对一个人身体和精神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磨灭的,很多人会因此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赵成岩如果真的被性侵过,那么对他的心理一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他早年也打过女性受到侵害的案件,只能说那一纸判决书对受害者而言还远远不是结束,那个黑暗的瞬间或许会伴随她的每一次噩梦而重现,有的人能够走出来,有的人可能一直都被困在了里面无法自拔。
“今天张初说,他看见过赵成岩偷着穿裙子,直到今天他都对赵成岩穿裙子的举动充满鄙夷,甚至说不上了他就是浪费,怎么会有这种骨子里就恶劣的人呢?赵成岩是分尸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原本我觉得犯下这个案子的人应该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但是今天我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定义一个人了,如果凶手真的是赵成岩,那张初和金雨晴算不算是将他最后推向深渊的源头?如果没有学生时代那样的事儿发生,是不是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叶铭学法医出身,从上大学的那一天开始就面对着常人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尸体,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摆放在他面前的尸体不是没有涉及到命案的,但是那个时候他只需要做好他应该做的工作就可以了,认认真真尸检,将死者最后想说的话替他说出来,这就算是所有他能做到的了,至于其他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问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是一个法医,却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法医了,他的工作不再是验完尸填完尸检报告就完事儿的,他会参与到一个个的命案中来,他会真切的知道死者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儿,因何而死,他会猜测凶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犯下那些滔天的罪恶,走的越近他就越是能认识到人性的复杂。
楚亦寒看的出来叶铭今天的感慨颇深:
“人是一个太复杂的集合体,远远不能用一句善恶来形容,如果凶手真的是赵成岩,那么他确实有值得人同情的一面,但是对于另外的那些受害者他也一样是一个刽子手,今天回来这么晚,人抓到了吗?”
叶铭微微摇头,现在都觉得纳闷:
“没有,赵成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今天算是白白熬了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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