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拎出来做俯卧撑也不是第一次,他早有经验也不觉得丢脸。
让他最受不了的是他结束一天军训回到宿舍后,浑身酸痛没有傅轻舟哄不说,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去洗澡还得自己洗衣服自己晾。
像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哪怕是和傅轻舟两人在外旅行,他也从来没有操心过穿过的脏衣服和袜子要怎么办的问题,在家有妈妈处理,出门在外有傅轻舟,他只要起床洗漱,背个包出门就行了。
同寝室的室友见谈溪洗完澡出来头发不擦,衣服也不洗,站在床边像根木头一样低头看着脏衣服一动不动,正想提醒他宿舍楼有投币洗衣机,不过可能要排很久的队。
可他话还没说就见谈溪把装着脏衣服的盆往床底下踢,然后抓起写字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踩着拖鞋出门。
注意到他奇怪举动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谈溪出了宿舍就往走道的尽头走,一边走一边给傅轻舟弹视频通话。
傅轻舟很快就接起了。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还有一声熟悉的溪溪,谈溪积攒了一天的委屈彻底爆发。
“我不会洗衣服!我也不想洗!”
傅轻舟嗯了一声,声音温柔地安抚正在发作的人,“好,不想洗就不洗。”
“军训累死我了,我又遇到了很讨厌我的教官,俯卧撑做得我浑身都疼!我这里还有这里!很疼!”
谈溪指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竹筒倒豆子似地抱怨,从早上差点起不来迟到,食堂早餐不好吃,还有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水带纸巾一直说到晚上解散了身体疼还得洗澡洗衣服。
他说什么傅轻舟都在很认真地听,会时不时地点头作为回应。
看着手机屏幕里傅轻舟听到自己说难受的事情时,轻皱的眉头和脸上心疼的表情,这让谈溪心里好受了许多,胸口堵着的闷气也缓缓消散了。
傅轻舟一直等到谈溪冷静下来才温声问了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头发怎么没有擦?”
“我烦死了!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盖条毛巾也好,不然会感冒的。”
谈溪沉默了片刻,低声问:“我感冒了你能过来看我吗?”
“恐怕不行。”傅轻舟缓缓摇头,“不止我不能过去,你感冒了也不见得能回来,大学军训是计学分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谈溪打断他的话,“我想我哥了算不算特殊情况啊?”
傅轻舟闻言愣了一下,眉眼因舒悦舒展得温柔,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睛,“你是想哥哥了还是因为不想干活洗衣服?”
“又不冲突。”隔着手机屏幕交流好像给了谈溪很大的胆子,也没有面对面时那么容易不好意思,什么话都敢说,“是你把我惯成这样的,你就该负好责任。”
傅轻舟颇为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好好负责。”
谈溪忽然又红了脸,不太好意思地举着手机转身,“你别挂,我回去拿毛巾。”
见谈溪回来了,睡在他上铺的室友提醒他,“谈溪,宿舍楼里有投币洗衣机,这会儿人应该没有那么多了,你要是不想洗衣服可以去试试,就是有点小贵。”
谈溪喔了一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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