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前,和周玉的电话。
她往下翻了翻,这段时间他平均每两天都会接到周玉的电话。
而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愤怒至极,直接按了回拨。
没过多久,周玉就接了起来:“你刚刚怎么了?没事吧?”
对方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出一些紧张和慌乱。
“是我,”季嘉从未用过这么冷的声音对周玉说,“我们在市医院,你现在过来一趟。”
季嘉挂上电话后,眼中满是仇恨和愤怒。
如果真的季逞因为周玉出了什么意外,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周玉的。
半小时后周玉就来了,她没想到周时卿也会在这里。
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后问季嘉:“季逞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生死未卜,”季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要两天给他打一次电话?”
周玉看周时卿在,很多话不想当着他的面说,模模糊糊地说:“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打什么电话,我现在就要你说清楚,现在他人在里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紧急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开车还要接你的电话。”
周玉推脱责任道:“我又不知道他在开车……”
“你别逃避问题,我问你到底什么事?!”季嘉加重了声音。
周玉扫了周时卿一眼:“家里事,不方便告诉外人。”
“你说谁是外人了?对于我和季逞而言,你就是外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季嘉从未有过这么硬气的口吻对周玉说,“其实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让他去爸公司抢时卿的位置吗,周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东西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我们爱怎么样怎么样,爸在走前已经给你分过一笔钱了,他遗嘱里一分钱都没留给你,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你就是这么不被他待见,你越是在乎那些东西,就越是没有那些东西,现在公司的股份都是我和时卿的,我们愿意给你是施舍你,不是你应得的,如果这次季逞真的出什么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周玉被气得血压都上来了:“你居然为了两个外人这么对我,你居然还叫我全名?”
“没有什么外不外人的,不要仗着你是我妈就觉得我什么都该听你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一定要依附谁,从今往后,我不会给你转任何一笔钱,我赚的多少分的多少,都与你无关,最多逢年过节带着晶晶来探望你,其他的,也别再有来往了。”
季嘉此刻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牢笼,只有自己挣脱了才能逃出去。
周时卿看季嘉这样,也心疼,对着周玉说:“妈,我叫你一声妈,是给爸的面子,我相信他也一定不会希望我们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你从以前就有极强的控制欲,对我也好,对姐也好,你总是想操纵我们,让我们为了成全以你为中心的世界而不停失去自我,其实这样你真的快乐吗,你只会更加不满足,你不会因为我们暂时听从于你而觉得满足,只会因为我们偶尔的反抗而更加歇斯底里,其实这就是一种心理疾病,我们不能永远做让步,这样只会让你病得越来越重,如果你还在意这份亲情,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你依然那么自我自私,觉得世界还是应该围着你一个人转,那对不起,没有人再会惯着你,爸公司的股份是我和季嘉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要再做一些偏激的行为,那我们只能让法律来审判,对簿公堂,搞搞清楚谁才是那个觊觎别人财产的白眼狼。”
“你……”周玉被气得说不上话来。
“我支持,”季嘉看了周时卿一眼,朝他点了点头,“现在时卿和曲栀是一家,我和季逞是一家,妈,你只有你自己,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你已经失去了我们,没有人会再站在你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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