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第一次真的、狠狠地打了尤溪。
他把尤溪用链条绑在床上,尤溪像上钩的鱼儿一样,一下一下的挣扎,铁链被带起来哗啦啦的声音。
陈家煦翻箱倒柜,最后找来了一支小竹棍。
那是尤溪用来撑着打开的窗户,让它不至于因为风而关上的。她还记得小竹棍是他们一起去竹林里捡的,明明从超市可以买一个,她偏要自己去捡,说这样才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当时陈家煦很不认同她这种附庸风雅的行为,但最后咕咕哝哝的,还是陪她去了。
那根竹棍现在拿在陈家煦手里,他朝着尤溪一步步走来。
一下、两下。
尤溪洁白的腹部、乳房、大腿上落下一道道红色的血痕,交叉相错,殷红可怖。
致幻剂让她的神经处于异常状态,身体变得敏感,这样的疼痛对她来说无异于斧钺汤镬。
“不要…求你了…”尤溪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拱起,时而蜷缩,剧烈颤抖着。
“还差三下。乖。”陈家煦俯身,亲了亲她被汗浸湿的鬓发。
“不要…”尤溪一下一下的抽噎,因为恐惧,甚至气捋不顺开始打嗝。
木棍仍然一下下落在她的身上。
之后他们做爱,尤溪被链条绑着,无法合拢双腿,毫无尊严。最后,她哭累了,哭晕了。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尤溪以为自己死掉了,她终于解脱了,她周身是一片温暖和安静。
她落到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里,就像母亲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
她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熟悉而洁白的浴室,自己坐在家里浴缸里,被温度合适的水流包围。陈家煦从背后圈抱着她,正用手掌缓慢而专注地舀一点水,淋到她的肩膀上。
尤溪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无穷无尽的疲倦,疲倦到,不知自己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她在对抗什么。
她把头往后,靠在陈家煦的肩膀上,很舒服。她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感到安心。不管是病态,还是被驯化,这的的确确让她有了归属感。
这个动作明显让陈家煦感觉很受用。他亲亲尤溪的耳廓,柔声说:“姐姐,我不想伤害你的…只是想让你长长记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怎么可能伤害你呢。”
…
“institutionalized.”过了一会儿,尤溪低语了一句。
“体制化?”陈家煦在她耳边说,“怎么了。”
《肖申克的救赎》。这是尤溪最喜欢的电影之一。
【这些高墙还真有些意思。一开始你恨它,后来你就会逐渐习惯。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过去之后,你甚至会依赖它,没有这些墙,你活不下去。】
这就是体制化。
尤溪在药物和囚禁的逼迫下,无法避免的对陈家煦产生了依赖心理。这种依赖心理,让她在离开囚笼、飞到蓝天的那一瞬间,不是重获自由的喜悦,而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无助。
一开始她恨陈家煦,到后来,她习惯了,再后来,就是依赖。
陈家煦又硬起来了。他缓缓把自己推进尤溪的身体里,尤溪嘤咛一声,手扶着浴缸的边缘,慢慢坐了下去。
一下、一下。陈家煦动的很慢,也几乎没有什么快感。精液已经没有了,他什么都射不出来,只是一下一下动着,只是、为了确认尤溪的存在。
体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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