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大号的西装衬衫,衬衫下摆堪堪垂在腿根下方,下面则连条裤子都没有,反倒是披了两件薄如蝉翼的轻纱长袍,袍尾曳地,在草坪上拖行。
……
身旁的倪深语速平缓地为纪清介绍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但纪清没心思去听。他正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的高墙,默记着花园中曲折的小路,计算着自己从这里逃出生天的几率。
倪深发觉他在走神,话头顿了一下,温声道:“大人,不要试图逃走,您会吃很多苦头的。”
纪清转回视线,语气冷硬:“我的子民都在吃苦,凭什么我要享受安逸的生活。”
倪深依旧礼貌地微笑着:“大人,您是我们的俘虏,您的安逸与痛苦,都掌握在我们手中。别忘了,您现在在摇筝,并且一无所有,想要救回您的子民,须得先像个人一样地活下去,对不对?”
纪清攥紧拳头,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反复而艰难地咀嚼着倪深的话语——虽然十分令人恼火,但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吹鸢地小人少,在统领军队方面,纪清几乎是中流砥柱一样的存在,只要他还活着,吹鸢就永远有翻盘的可能。
纪清眯了眯眼,顺下心头的怒气,朝倪深问道:“等会逛完花园,我们去哪里?”
“用餐,洗浴,睡觉。”倪深颔首,“明天上午我会带您喂养宠物,下午教您下厨,晚上视情况而定,如果亲王没有需求,我会对您进行调教。”
“你干什么?”纪清猛地后退一步,戒备得像只偶遇人类的林鹿,“别想动我!”
倪深轻笑:“好了,大人,别那么紧张,我们继续逛花园吧。”
……
晚餐设在三幢楼前的草坪上,长桌桌边挂了不易察觉的小巧拉灯,光线昏暗而暧昧。
纪清甫一看到这灯光就觉得不妙,而当他看到旗越来到桌边时更觉得不妙。
“我不吃了。”纪清说,“带我回房间。”
倪深莞尔:“大人,您没有拒绝的权利。”
抬手拎住想跑的纪清,倪深硬是把人拉到桌边。旗越正开着酒瓶,一转头就看到面容阴翳的纪清,当下挑挑眉:“这不是我尊贵的将领大人吗?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纪清冷着脸不理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把衬衫往下拉拉,站在桌边一言不发。
旗越稍微收了收轻佻的样子,朝倪深道:“给他把袍子脱了,绑椅子上。”
“谁敢动……我……”
话未说完,微量的Alpha信息素便自项圈刺入后颈,纪清双腿霎时一软,被倪深扶个正着。
“不是说不能标记吗?”旗越边整理着桌上的食物边漫不经心地问。
倪深颔首:“项圈内含有的信息素量十分稀少,对于纪清大人来说很快就能自行消解,不出五分钟又能活动如常……毕竟,论单打独斗我也斗不过纪清大人,只能出此下策。”
“绑上吧。”旗越朝自己旁边那张椅子扬下巴,“我可得好好跟救我一命的吹鸢将领叙叙旧。”
纪清软软地被推坐在椅子上,又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架起双腿:“不……”
他低低哼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腿被拉开架在两边的扶手上,又无力地被拉着双手反绑在椅背后面,丝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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