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倪深轻轻敷衍过去,转头看向纪清,“大人,您有事找我?”
“要紧事。”纪清开门见山,“戎征说你这里什么都有,我想要点东西。”
“大人但说无妨。”
“我想要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纪清目光灼灼地盯着倪深,“最好是没有被标记过的,最纯洁的Omega的信息素。”
倪深莞尔:“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大人。”
“原因很简单啊。”纪清耸肩,“我只想跟亲王们更好地做爱罢了。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一个用处。”
“您不用信息素也能很好地使亲王发情。”倪深揶揄。
“枯燥的生活有时也需要用外物调剂调剂。”纪清笑了,“怎么样,可不可以帮我?”
倪深略一思索,微微颔首:“当然。”
……
纪清在三位亲王那里本就是一路绿灯,在项圈上涂抹Omega的信息素后,他更是如有神助,虽不能说是时时刻刻,却也基本上夜夜笙歌。
在亲王府邸的日子总是千篇一律的,悠闲而单调的时光过得飞快,在纪清示好的头一个月,三位亲王还处处提防纪清使坏,第二个月,三位亲王几乎没了提防之意,第三个月,纪清已然跟他们混得熟玩得开了。
轮到傅归值班,纪清通常会换一身严肃保守的制服,再由傅归一层层慢慢剥离,享受禁忌的快感。这几个月,时生亲王把他宠得像个小孩,平时板起脸来训斥下属,转眼看到纪清便能舒缓脸色。有次花匠告状说纪清放任小动物们踩踏傅归最爱的鲜花,傅归冷着脸说反了他了,转头就哄着纪清说不要再踩花了。
没用,花照踩不误。
轮到旗越值班,纪清开心时会特意换上小裙子,有时还会跟旗越玩SM的游戏,旗越喜欢玩弄他的身体,他便由着旗越玩弄。当他的狗,舔他的鞋,被他侵入生殖腔睡觉,晨勃时被他插尿……旗越花样多,纪清便也费尽心思陪他玩耍,有时累了倦了便直接爬上床睡觉,旗越也不敢造次。
总之,纪清说了算。
轮到子庚亲王值班的时候,通常比较热闹,邢寒喜欢居高临下地在纪清身上寻求征服者的快感,邢墨则喜欢挨着纪清简简单单地聊天,兄弟两个为此还吵过一架,邢寒催促邢墨干他,邢墨冷斥邢寒变态。
因此,邢寒干着干着变成邢墨,邢墨聊着聊着变成邢寒,都已经是家常便饭——纪清早就习惯了。
年底,迎来摇筝国典,纪清第一次参加国典,表现得开心又兴奋,满目都是在摇筝国土放飞的风筝。
在敌国举国欢庆之时,他牵起敌人的手,朝他们温婉地笑。
冬去春来,夏日轮转,第二年夏日到来。
这是最和谐的一段时日,也是纪清觉得最快活的一段时日,虽然他需要偶尔吃些奇怪的药来维持身体状况,虽然他逃脱不了在床上承欢呻吟的命运,但这种现状竟然意外得让他感到舒服。
而亲王们在漫长的时日中显然已经对纪清放下了防备,他们也曾秘密地讨论过纪清这种反常的行为,可谁也没能抓住破绽。
因为,根本没有破绽。
纪清真的心甘情愿,纪清也真的待他们如爱人。
日子像指间抓不住的沙,夏荷满池的时候,纪清在与邢墨的一次聊天中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梵洛。那时,纪清的亲信已经在地牢中被关了许久,邢墨没往别处想,原封不动地告知了。
纪清也没表态,荷叶尖上的露珠入水,轻轻一声响,从此再无音信。
又两周,纪清在跟傅归交欢后钻到他怀里,巴巴地说了句:“我想梵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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