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有?”
纪清用指腹压了压旗越的手心,用力朝季锦哼了一声才说:“你这里硬,适合打人,尤其适合打那些偷看别人的小孩。”
季锦刚被纪清气了一回,许是幸运地气出了抗体,他听到这句话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阴恻恻地笑起来:“看手相,需要看这么久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一字一顿也没有刻意重读,却像是千钧一般压在纪清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擂鼓似地越跳越快,连握着旗越的手都渗出些冰凉的汗来,将二人同样冰冷的手黏在一起。
几秒钟的时间被无限拉长,纪清鼓着腮帮子刚要发威,又一道轻声从旁侧传来:“季少爷肩负重担,自然想得多,只不过纪清一个小孩,这看手相的游戏也是我们发明来哄他的,不必这么认真地盘问,是吧。”
傅归拨开两三根枝条,慢条斯理地缓步走出,他目不斜视地看向季锦,淡淡地说:“倒是少爷,方才说要离开,怎么又跑来花园专程看望纪清?一个幼稚的爱玩游戏的小孩本不用耽搁少爷这么长时间,刚才是我疏忽,我这就遣人送您。”
季锦脸都黑了。
狗屁的专程看望,他只是担心纪清这人鬼心眼多,特意拐了个大弯想偷偷看纪清在做什么,结果不仅什么都没看到,还被傅归抓住了。
罢了,季锦基本算是刚与亲王撕破脸皮,说什么也是没用,只要新的亲王未诞生,他们就还是摇筝的执掌者,季家虽是幕后主人,但毕竟担着“幕后”二字,在亲王的地盘上多少要礼让三分。
目送季锦忿忿离开后,傅归垂下目光,平静而探究地盯着那两个蹲在地上看手相的人,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意识到府邸满是季家的眼睛,于是轻声一句:“跟我走。”
地面布满各式各样的监控摄像头和眼线,地下则相对安分,傅归带着二人直下地牢,又辗转两层,来到最阴最深的死牢一层。
回首,启动机关,将进入死牢一层的门严丝合缝地关闭。傅归打开灯,惨白的光撒了三人一身,像三个毫无生气的僵尸。
一开始没有人说话,傅归的眼神锋利无匹,带着十足的探寻意味,旗越则大喇喇往墙边一靠,抿着嘴但笑不语,纪清倒是站得笔直,两只手往身后一背,讪讪地笑,有些小心、有些讨好,却是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傅归:“……”
本来莫名其妙攒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突然散了大半,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问:“你没有再次失忆,是不是?”
纪清朝他眨眼,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还在防备我。”傅归的眉毛微微一皱,他有些低落地沉了语气,隔了片刻,又问旗越道,“亲王间秘密交流的方式,是你告诉纪清的?还是他想起来的?”
旗越耸耸肩,并不言语。
其实当傅归望见他们两个蹲在草丛里手拉手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约约有答案了。这种联络方式是当初在迷窟时纪清发明的,后来纪清突然消失,这种方式就在迷窟里流行。
除了他们三位亲王,其他人早就永远地沉眠在迷窟之中,就连季家也不曾知晓这种联络方式,思来想去,便只有傅归说的这两种可能。
旗越不言,倒是纪清从傅归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当下也不再装小屁孩,疑惑问道:“我‘想起来’是什么意思?从前的我知道这种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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