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却直接倒在虚妄有力的藤上,远远看去,像是一株从地里生出的茧。
傅归的眼神已经变得阴沉而危险,偏偏纪清还在好奇虚妄究竟能否唤醒记忆,见傅归想要杀生,连忙把人叫住:“你带着梵洛离我远点。”
一人一兽霎时对望一眼,又同时扭转过头去。
傅归:“虚妄太多,你没法应付。”
“它们没有敌意。”纪清举起自己的手臂,上面温柔地缠着两三根细细的幼藤,“放心吧。”
梵洛不依,它才不想离开主人——尤其还要跟这个臭男人走在一起。
傅归瞥了梵洛一眼,一声不吭地转身朝水帘洞外走去,梵洛的脑回路神奇地纠结在了一起,它想了又想,却想不明白傅归此举是在干什么,呆愣片刻,想到刚才纪清说“离我远点”的话,隐约觉得傅归是想体现自己乖巧听话的一面,于是梵洛也按捺不住,拼命朝洞外狂奔而去。
——乖巧这方面,不能落人下风!
水帘洞里很快没了他人的气息,纪清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将两腿并着反复磨蹭,却被虚妄越拉越开,贪婪地吸食着纪清皮肤上的精液。
洞内阴暗,没人能看清虚妄的动作,早在他不小心摔倒的时候,便有一根毛茸茸的藤直直没入纪清腿间,用痒丝丝的绒毛搔着湿漉漉的阴部,再不把傅归和梵洛支走,纪清生怕自己把那一人一兽也引得发情。
可这虚妄比殖藤乖多了,老老实实吸食精液,丝毫不管纪清因为求而不得的快感来回翻腾,甚至有那么一两根暴躁的虚妄干脆将纪清死死禁锢住,省得这个人类妨碍自己觅食。
“唔……”
有一根细藤侦查到纪清嘴角的精液,毫不犹豫占领了属于自己的地盘,藤身在人类柔软的口腔内连连打转,沾染着令藤兴奋的精液气息。
习惯了被侵入被占有的纪清可就没那么舒服了,虚妄的游戏像一场让人发疯的折磨,有时是两三根粗壮的藤蔓在腿间摩挲,有时又换上四五根小小的细藤在腿间磨蹭,每一根藤蔓吃饱喝足便离开,只留下纪清空虚至极地在半空扑棱,淫液一滴一滴地打落在地,淌着淌着,能猝然涌上一阵让人痉挛的短暂高潮,却也只不过徒增渴望。
太致命了。
可虚妄就是虚妄,将纪清折腾出一身的汗,却也只是吃干抹净后就挨个离去,纪清强行抓住一根看似柔弱的虚妄,后者却猛然将藤身绷紧,利刃一样窜过,划破了纪清的手掌。
都跑了。
纪清软在地上,放空地望着昏暗的洞穴,被划破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痛,连带着某根神经也一抽一抽地痛,像是染了风寒似的。
……
“再去浸一下凉水。”傅归第三次提醒梵洛,“小清好像有些退烧了。”
然后是一阵骚动。不满的兽吼,扑腾的双翼,声音远去,片刻又归来,然后额上放了一团柔软冰凉的……毛发?
纪清下意识地低哼一声,被人扶住了。
“小清?”傅归略显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语气不像平常那么平静,带着些担忧与欣喜。
可纪清还是没能清醒过来,他睁不开眼,脑袋也昏昏沉沉,想冲傅归摆手,却也只不过被他抓住乱动的手腕。
又昏了过去。
梵洛甩了甩用凉水浸湿的尾巴,焦躁不安地在纪清身边来回踱步。当时他们回到水帘洞的时候,纪清已经昏过去了,摸摸身上,滚烫的温度。
第二天了,纪清还没醒。
梵洛很担心,又急躁又担心,是那种想把臭男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的程度。
可臭男人偏偏又很会照顾发烧的主人。
梵洛跟随纪清行军打仗那么多年,从没见主人病倒过,偶尔一两次,纪清也自己撑着,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好像是第一次,纪清病得怎么也醒不过来,脸蛋红扑扑的,身上滚烫滚烫,呼吸又浅又缓,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梵洛不敢再想下去,它难过地缩成一大团,用爪子盖着脸,丢人地想哭。
傅归好巧不巧地瞥了它一眼,发现梵洛的兽瞳里泪光闪烁。
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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