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但是眼神一拐,却注意到了夏余衣领后,雪白的颈子上有个淡粉的咬痕。
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许詹一怔,随后笑了下。
但他不像夏余这样爱作弄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
等坐上车,跟夏余一起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许詹眼底的笑意却又慢慢消失了。
他扫了一眼旁边开车的夏余,日光下,夏余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其实跟夏余这样搭伙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他并不是一个渴望轰轰烈烈的人,也不怎么需要爱情,从前还觉得这样很安稳,很适合他。
可他最近总是频频想起阮森。
阮森比夏余年纪还小,大概是知道自己可以轻易讨得任何人喜欢,张扬得不可一世,脾气有点暴躁,但撒娇的时候又让人抵挡不住,像一只天生不能被圈养的豹子。
这本来只是一段露水姻缘,他们也说好了不能当真。
可人的感情又怎么能由自己控制。
许詹打开了窗透会儿气,他看着窗外,眼神难得主动问起了夏余的感情,“你最近跟你约会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夏余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詹在问什么。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心里莫名产生一些烦躁。
“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夏余故意说得满不在乎,“见面,吃饭,上床,醒来以后就不认账。”
但许詹却有点好奇地看着夏余。
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好像已经跟夏余纠缠了快一个月了。
夏余不带他认识这个人,他也就不提,但他也许是出于对夏余的一点偏爱,他总觉得能让夏余选中的人,应该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他呢,你喜欢他吗?”
面前是一个红绿灯,夏余刹住了车,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他眼前闪过陆昭在灯下看着他的样子,二十九岁的陆昭,瘦削,英俊,垂眼望着人的样子比以前更不近人情,却会把他抱在腿上,低头吻他。
“喜欢啊。”夏余淡淡地承认了。
但他挑起唇角,很快又补充了下一句,“毕竟他器大活好,身材也不错。”
许詹给噎住了。
他无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 。
夏余看了几处房子,都不太满意,但他还是回去做了个整理,做了个文档进行比对。
又过了一天,蒋缇约夏余一起看了场陶艺展,但是没有想象中好看。
唯一有点意思的反而是挂在角落里的一整墙蝴蝶,翠绿墨蓝和灰白交织在一起,明明是无声的,蝴蝶都像被凝固在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干枯又凝滞,这件作品的名字却叫《嘶吼》。
夏余在这件作品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才移步去了旁边,等逛完一整圈,蒋缇偷偷跟他吐槽,“这所谓蔺大师是江郎才尽了吧,这些平庸之作也拿出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烂成这样还有人捧。”
但他这样刻薄,脸上却还带着笑,灯光下从容清冷,倒比那些陶艺作品更像一件艺术。
夏余忍不住笑出声。
“让人听见,肯定觉得你是嫉妒,”他也压低声音,嘴角却弯起,“吃不到说葡萄酸。”
蒋缇冷哼了一声,“说去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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