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在痛。
他说,“只要你能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
包括去处理掉许詹的情人。 。
夏余都听愣住了。
他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觉得陆昭的言论简直是荒诞。
换作三年前,他打死也不会相信陆昭会说出这番话。
“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他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手背,“但我跟许詹一辈子不离婚,你就真的给我当一辈子地下情人吗?”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
陆昭看着自己和夏余交握在一起的手,很轻地“嗯”了一声。
荒谬。
夏余眼泪越涌越多,当情人是什么好事吗,他当了几年炮友,痛得恨不得咬上陆昭几口,当地下情人又好到哪去。
他跟陆昭在一起的那几年,陆昭身边起码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跟陆昭出双入对,连外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如果不是最后陆昭跟他分得太难看,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多非议。
可陆昭现在跟着他又能得到什么?
无名无姓。
比他当年的身份更不堪。
夏余声音发着抖,又问,“那我要是过几年就厌倦了你,跟你分手了呢?”
这一次他没有听见陆昭的回答。
隔了许久,夏余有点困惑地挪开了手背,睁着红肿的眼睛去看陆昭。
陆昭也在望着他。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是清晰可见的痛苦,即使陆昭的表情十分平静。
“我不想假设这种事。”陆昭说。
这对他太难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但唯独这件事,他连想象都拒绝。 。
夏余看了陆昭许久,才抬手胡乱抹了把脸。
“你好蠢啊,陆昭。”他说。
他慢慢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也不想睡觉了,就这样看着陆昭,“你说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呢?如果我们没有分手,现在我们都该过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
这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与陆昭谈起两个人的分手。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他跟陆昭只能算分开,炮友之间用不上太郑重的词。
他盯着被陆昭握住的一只手,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三年前他飞去美国的那个夜晚,他因为晕倒被送进了医院,而陆昭没来看他。
但他其实一直是有一点意识的,迷迷糊糊里,他总觉得有个人一直在握着他的手,握了一整夜。
他曾经以为那是他哥夏津。
可夏津却说,他是早上才赶到医院的。
如果他不是在做梦,当时一直守着他的人,又该是谁呢?
他对陆昭说道,“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回答好了,我就跟你交换一个秘密。”
陆昭不太明白,夏余的思维怎么又跳跃到了别的地方。
“你问。”
夏余紧盯着陆昭的眼睛,“我当初飞去国外找你,晕倒进了医院的那次,你到底有没有来看我?”
那间纯白的病房,阳光很好,屋外的常青树在初春郁郁葱葱,那是他彻底对陆昭心死的地方。
如今三年过去,他细数与陆昭的从前,发现自己对这一天最耿耿于怀。
所以他需要一个答案。
陆昭没想到夏余会问这个。
谎话说得太多,要说真话的时候,居然也会觉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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