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夏余的手指,贴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问,“那你会邀请我吗?”
他静静地看着夏余,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颜色很浅,像北极的冰川,透彻的蓝。
“我考虑考虑。”夏余说。
他把手从陆昭唇边收了回来,他得上班了,作为老板连续翘班两天也不好。
“我走了。”他推开了车门,“下班见。”
“好。”
陆昭默默望着夏余走远。
他很多次来送夏余上班,但之前总被夏余提醒,要停得远一点,不能被同事看见,不能被惹来麻烦。
这还是第一次,他把车直接停在了夏余的工作室外。 。
夏余走进画廊,跟同事们挨个打过招呼,就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可可牛奶,他早起喝过咖啡了,现在想来点甜的。
他端着牛奶,跟同事们讨论马上要举办的一场主题派对。
他们搬迁了新地址,当然要跟新老客户联系一下,也最好多邀请一些艺术界的朋友过来。
会议开到一半,一堆人停下来休息二十分钟,夏余低头在翻手上的资料,却听见他旁边新上任的总监说道,“老板,你今天看着状态很不错哦。”
夏余头也不抬,笑着问,“哪里不错?”
总监也笑了笑,她是个三十五岁的女人,干练又不失温和。
她伸手虚虚地点了下夏余的嘴角,“说不清,但觉得你心情很好,以前你起得太早来画廊,总要过很久才能打起精神,但今天很快就进入状态了。”
夏余倒也没反驳。
他有点起床气,对早起工作深恶痛绝,所以需要一阵子才能调整回来。
他心不在焉地说,“也许是今天咖啡不错。”
他早上那杯咖啡不是陆家的咖啡师做的,是陆昭磨的。
总监笑了笑,又给夏余看她们的策划方案和客户资料。 。
夏余一直工作到下午,才想起他今天还有件事。
他准备把自己放在画廊里出售的那幅画收回来。
那是他曾经画来想跟陆昭求婚的画,画的是一片深浅不一的蓝色交织在一起,蓝得动人心魄,最后汇成一片汪洋。
他画这副画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其实是陆昭的眼睛。
那幽深的,像海洋一样不动声色又捉摸不透的蓝色。
所以那幅画虽然是一片海,名字却叫《眼》。
他跟蒋缇这些专业的画家当然是没法比,可是这副画也算他很满意的作品,只是后来他的求婚不了了之,这副画也被他扔进了仓库,不想再看一眼。
直到他跟陆昭重逢后,他又把这副画找了出来,却没有带回家好好收藏,而是挂在了画廊里一个隐秘的角落,等着某位也许与它有缘的人买下。
当时他把这副画挂出去,想得是他跟陆昭早晚一拍两散,这些曾经他爱过的陆昭的证据也不需要留下,说毁掉也舍不得,不如出给别人。
可现在他心情又变了。
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告诉陆昭这副画的存在,但他也不太想卖给别人了,他的东西,还是应该由他收藏。 。
但是夏余在画廊和仓库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那幅画,去电脑上一查,居然显示已售出。
他愣了愣,找来助理,“你知道那副《眼》什么时候卖走的?”
小助理一愣,回忆了一下,她对这副画也挺有印象的。
“就是前天,我们刚刚把这副画挂出来,来了一位客人一眼看中了就买走了,昨天刚送去。客人的姓名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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