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再遇,都像童话故事的开头。 。
夏津和夏余的父母还在外旅游,根本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家里现在只有夏津。
管家把陆昭一路引到了练武场门口,然后鞠了一躬就退开了。
夏津在里面等他,练武场一整面都是落地窗,光照明亮,木质的地板也有了年月,踏上去并不觉得冰凉。
夏津站在练武室中间,穿着宽松的白色练习服,身上带着护具,等陆昭走过来,他把另一套护具扔给了陆昭。
他对陆昭说,“跟我打一架,就像以前那样,不用让我。我想来想去,动武虽然不体面,但不揍你一顿,我还是很难咽得下这口气。”
陆昭也不惊讶。
夏津约他在练武场见面,他就猜到了,他有条不紊地缠上了缠手带。
“好。” 。
夏余抱着薯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跟许詹反正也没地方要去,这几天都还留在这个温泉山庄里。
陆昭这几天格外安静,一直没联系他,他也克制着不去找陆昭,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像踩在漂泊无依的云上,随时都可能跌落下去。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起床开始,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他甚至忍不住问许詹,“你说陆昭不会被我哥套麻袋了吧?”
许詹一只手撑着脸,在桌上写教案,他这几天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又变回平时温和冷静的样子。
他知道夏余硬是一直留在这儿,也是怕他一个人难过会乱想,就想多陪陪他,但他扫了夏余一眼,只见夏余脸都皱在一起了,无精打采地趴在沙发上。
“不至于吧,法治社会,你哥可能真的很想这么做,但为了公司的股价也不会的。”许詹冷静道。
夏余当然也知道。
他又往后一仰,“那你说陆昭那个狗脾气会不会跟我哥吵架啊,他应该不敢吧,但他要是真的吵了,我立刻就去削他。”
许詹无声笑了下。
夏余纠结的样子可怜又可爱,可他想,也不能说夏余都是痛苦,起码这一刻,为他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
夏津跟陆昭之间的气氛其实并没有那么剑弩拔张。
打了一架后,夏津冷静多了,他出了一身的汗,头发都汗湿在脸上,运动后分泌的多巴胺,让他心头的郁气稍稍减弱了一点。
他靠坐在墙上,跟陆昭说起了夏余小时候的事情。
“我练散打的时候,夏余也嚷嚷着要跟着学,但练了三天就鬼哭狼嚎,哭哭啼啼说什么都不肯了。我当时看他这娇娇气气的样子,心里就想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一个男孩子这么怕疼,又不能吃苦,也受不得委屈,哪个小姑娘倒了大霉才会看上他。可我说归说,根本又舍不得锻炼他,陪他去游乐园,陪他练字,带他旅游。有什么办法呢,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出生的时候,我妈身体不太好,家里的大人其实顾不太上他,都是佣人在照顾,我那时候也很小,就经常去陪他,看他小小的一团,睡在摇篮里,话都不会说,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就像个小傻子。可这个小傻子是我唯一的弟弟。”
是他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之一。
在他眼皮子底下,从路都走不稳的婴儿变成向他飞奔而来的青年。
陆昭沉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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