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也很快。
巨大的金剪刀先前边缘的蛇血已经彻底消失,铮亮地像是一把全新的剪刀,与此同时,温时衣服上没干的蛇血也浓缩为小血滴,朝着剪刀的方向的飘起。刀刃一接触到鲜血,立刻饥渴地吸收。
这东西要靠源源不断地蛇血供养。
金剪刀是阴物。
男仆的手指泛青,不出片刻的功夫整个手都紫了,在他快要握不住剪刀时,脖子上烙印的印记红光一闪,男仆的手恢复正常。
温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烙印,是家族徽章的形状。
他彻底有了判断,只有古堡内部人员才能使用这把金剪刀。
男仆在进攻中一直企图逼得络腮胡远离后方的花田。
两人实力相差悬殊,有金剪刀的情况下,男仆还是落了下风。
温时总觉得络腮胡还是留手了,否则在自己逃跑后,他不可能活着从安全屋走出来。
莫非是在担心杀了男仆会激怒古堡主人?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个打不过,一人忍让,那离打和就不远了。
他们打和了,自己岂不就完了?
温时决定继续开启逃亡之旅。
这一片道路几乎被花田掏空,没有绿墙,想要逃走,就必须穿过花田。前一脚踏进花田,温时几乎是瞬间进入微醺的状态,彻底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沉醉不知归路。心猿意马的状态持续了半分钟,仅有的一丝理智让温时用力咬破舌尖,等回过神后,发现他正弯腰作出要摘花的举动。
这一刻他意识到男仆打架前远离花田,可能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花田,也是为了保护自身。
身处这片花田中,身体和意志几乎脱离了控制,简直有毒。
提示音帮助他又找回了一丝理智:
“男仆发现你意图不轨,男仆很愤怒,他正在通知伯爵赶来。”
又没有随身电话,怎么通知联系?
疑问刚浮现时,男仆对着天空扬声道:“嗷——主人!有偷花贼——”
“……”
玛德,温时嘴角一抽,原来也是采取声控定位法。
自己绝对不能白担一个偷花贼的名声,男仆反应如此激烈,证明这里的花有可能是个宝贝。
“想要不背黑锅,就得亲自把这件事实践了。”
温时不再反抗摘花的冲动,白皙的指尖触碰到一片花瓣。
【诅咒花田里的一朵花
只有足够幸运的人才能摘到一朵好花】
足够幸运?温时回顾自己的幸运值,两个B够幸运吗?
商业和哲学思维中,一加一往往大于二,那么B加B大于A也是有可能成立的。
给自己洗脑完毕,温时抓住就近的花茎,抬眸第一时间朝男仆望去,对方依旧是满脸愤怒,却没有紧张。这代表他也不知道哪一朵花最好,否则多少会依据他采摘的正确与否,出现紧张或者幸灾乐祸的情绪。
“不管了,先摘一朵再说。”
一直待在花田里不出去,被蛊惑采摘是早晚的事情,温时不觉得能摘到一朵最好的,但自信不会遇到最坏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确切说自从有了那枚平安扣,他的运气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根茎被连着土拽了出来,那厢男仆已经选择和络腮胡停手,他双目怒睁,其中同时饱含着浓到化不开的惊讶,大概没有想到他是真的敢摘。
“该死的窃贼!”
他怒骂着,神情中的阴霾比刚刚指责络腮胡要爱护花草时扭曲数倍。
络腮胡咧开嘴笑了两声:“亚伦,蠢货,你又干坏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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