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红袄女喊住正在指挥帮佣干事的老人,“这是我相中的人,你去给他们找个地方住下。”
老人佝偻着背,阴暗的小眼睛紧紧盯住温时:“一个带孩子的赘婿,老爷看不上的。”
红袄女:“我爸会喜欢这小孩的。”
老人在宅子工作了一辈子,领悟了话中深意,对温时的态度转好:“请跟我来。”
温时直接被安排到了就近的厢房,门前栽种着槐树,屋后种柳,被树木包围的屋子格外阴凉。摄像师就跟拍到这里,提醒了一句:“明天早上八点拍摄。”
说完,就离开了。
温时带着小孩躺在床上,被褥都是潮湿的,“村子很危险,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明白吗?”
小孩乖巧点头。
温时在他软乎乎的掌心写字:“丧尸的丧?”
小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继续点头。
“你前面说躲雨,雨有什么问题?”
“尸油。”简洁的两个字,让人不寒而栗。
温时沉默了一下:“我对这里还不了解,无论做什么事,我们需要遵照一个原则:稳。”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叮嘱完后,温时轻轻说了:“睡吧。”
咚咚咚。
刚闭上眼睛,就有人来敲门。是老宅管事的老李,他用沙哑的嗓音提醒道:“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等了一会儿,见温时没有来开门的意思,老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夜晚的封棺村静得可怕。不知过去多久,温时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些睡意,朦胧中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无限强化。
谁,是谁在看他?
温时睁开眼,借助稀疏的月光,发现衣柜的门、箱子的门,全部露出一条缝隙,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里面往外偷看着。
他记得先前进屋时,这些柜门都是合上的。
倒吸一口凉气,温时下地准备把它们关上,水泥地上只有一只鞋,另一只鞋子找不见了。
温时在游戏里很注意,一些民间说法宁可信其有,他每次放鞋的时候,鞋尖都不会朝着床头,据说这样会被鬼顺着找来。如今仅存的鞋子鞋尖不但朝着床,还指向了一个地方。
温时躬身,顺着鞋尖的方向望过去——
床下,一张惨白的面容直勾勾盯过来,双方目光猛地对上,他幽幽问道:“在找我吗?”
“!”
手上的青筋鼓起,温时的心跳疯狂加速,他攥紧拳头坚持没有移开视线。就在温时考虑要不要召唤出游尸的时候,那张脸突然就不见了,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是真的。”他敢肯定这张脸自己见过,是宅子里的一个帮佣。
从床下拿回鞋子,温时关上衣柜和箱子的门。
屋子里回归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嘎吱的杂音让呼吸刚刚平稳的温时再度屏息。他的耳朵动了动,敏锐地捕捉到细微的声响。偏过头一看,先前被关上的箱子居然又打开了。
这屋子里至少摆放着四五个箱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装。箱子偏低矮,和衣柜一样,全是纯黑色的长方体,从床上看去,横七竖八摆着的箱子就像是合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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