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的傧相,面对不速之客瓜子仁掉了一地:“你哪位?”
计元知重新戴上眼镜,说出来意:“劳驾,加个班。”
……
距离【长明灯】灭,还有最后不到一刻钟。
温时安静地坐在路边,先前稻草人觉得地面太凉,差点给他做了一个草席子。现在又站在风来的方向,利用高大的草板身子给温时挡住冰凉的夜风。
温时细长的指尖玩着火,望着稻草人帽檐下的眼珠,不知在琢磨什么。
二者一个挡风,一个发呆,竟然显得格外和谐。
阿丧呆呆看着这一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反对这门亲事。
稻草人的脑子是稻草,对于最看重脑子的丧尸来说,稻草人和爸爸,就是青蛙和天鹅。
忽然,猫耳朵机警地动了动,温时回过神,偏过头望去。
黑夜中,计元知带着傧相出现,后者如丧考妣,仿佛赴死一样神情扭曲着。
温时站起身,面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主持人心中的不安在傧相出现的时候,沸腾到了极点。
“好久不见,不对……”温时笑着说,“也就一天。”
傧相再也没有给他主持冥婚时的高冷,拼命摇头,眼泪都快摇出来了。
“带路吧。”恰恰相反,温时嗓音温柔得可怕,“别浪费时间。”
傧相不情不愿地踏进迷雾。
说来奇怪,从他出现的一刻,玩家进入迷雾时再也没有那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主持人皱眉:“你来做什么?”
傧相视线有些飘忽,说:“当配对嘉宾。”
主持人愣了几秒。
他,金牌主持人,被绿了?!
前方温时迈步时从容开口:“我有说过要选你当配对嘉宾吗?”
按照相亲节目的设定,配对嘉宾们是被挑选的,就像是第一天在乡村舞台上,光他们自己走出来还不够,决定权在特邀嘉宾手中。
他恬不知耻说道:“我在组团,你有意见?”
问有没有意见的时候,猫耳闭上了。
主持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临近墓地的地方,红雾渐消,树木越来越少,唯一没有消散还变得更加浓郁的,是空气中腐烂的腥臭味。棺材多出数倍,半个山头几乎被密集的开口棺木包围。
最中心一片的区域,整个空间是扭曲的,约有百口棺木面积的地方是模糊的色块。
玩家眼睁睁看着色块里不知具体是哪个地方,一连出现三四只恶鬼。
傧相整个脚步都是虚浮的,还在朝那片地界走。
主持人一把拉住他,嗓音尖锐:“你——”
一句话才说了一个开头,被傧相打断,皮笑肉不笑说:“还看不出来吗?我其实是来主持婚礼的。”
这是他必须遵守的规则,只要嘉宾要求,他就得出现举办婚礼。
主持人猛地看向温时,“我什么时候同意结婚的?”
温时伸手抓住稻草人的胳膊:“不,我和他。”
大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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