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声音阴狠而轻柔:“你的亲还有一个做人原则,讨厌被逼着进行抉择。”
不再理会主持人后续刁钻的提问,他一言不发转身上车。
车厢内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有人质问温时,因为没有意义;也没有人抱着侥幸心理询问他是不是有办法,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观众看着,有办法也不能说。
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段时间,拼命思考对策。
然而随着距离的拉近,脑海中构思的无数可能都被推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死局。
主持人对着跟拍下降的无人机镜头亢奋道:“究竟哪一方会先停车呢?观众朋友可以继续通过官网参与有奖竞猜活动哦~”
玩家神情中的绝望已经收敛,但紧绷的肌肉泄露了焦灼的心情。
除了守在门边的中年女人,前排临近驾驶座的位置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他坐姿端正,鬓角有些发白,男人没有看水幕,应该是不想通过对视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
和他一样,此刻没有看水幕的只有计元知。
阿丧年纪最小,其次是和柳缘年龄相仿的一个姑娘。姑娘又是诧异又是心疼地望着田宛灵头上的黑布,四目相对的时候,强行压住不安,用口型说着“没事”。
生母离世早,田宛灵和家里关系不好,只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对方还那么年轻,家庭美满,要是有一点意外父母怎么能承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更别提这意外还是因为自己发生。
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位嘉宾资料里记录的家庭成员没有出现,来得是你朋友吗?”
田宛灵的手指紧紧绞着。
主持人的话刀子一样扎在心脏,她就像考场上的
考生,明知道不该去关注走动的监考官,却根本做不到全然无视。
半晌,她神经质地低喃着:“我不能……”
视线掠过节目组放在一边的骰子时,田宛灵目光闪烁了一下,呼吸越来越重,好像终于做出什么决定似的。
加持提速道具,她突然闪身过去!
比她更快的是一条细长的尾巴,猫尾死死卷住田宛灵的手腕。温时不知何时重新使用变身体,他比田宛灵高半个头,居高临下时,猫瞳里的光泽格外冷酷:“你想干什么?”
田宛灵没有说话,她想干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毁了骰子。
让他们这辆灵车永远留在蜃楼里。
“一生一死,从我们进来起就是死局。”田宛灵哑着嗓子:“你难道就不替那个小孩想想?他看着你没有任何犹豫地前进,不会难过吗?”
温时反问:“会吗?”
田宛灵下意识看向水幕,阿丧抱着碗,从看到温时起就挺高兴,现在还在傻乎乎笑着。
对峙的气氛中,孙庚过来打圆场,超级小声说:“也许还有希望,比如那个连鬼都能杀的小孩,明显不是正常活人。”
“但也不是死人。”田宛灵冷冷道。
田宛灵对灵魂容器的感知相当强大,她能发现稻草人灵肉不符,当然也能感觉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