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简初关小黑屋还可怕,他声音都在颤抖,“傅总,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了?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苏宥从来没有这样直白地说过话,傅临洲一时也有些怔忪,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苏宥,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就被揪起来。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他打开电脑,看了苏宥一眼,又收回目光。
苏宥不知所措地站着。
他一时冲动跟了进来,满脑子都是徐初言说的“不仅抱着你,神情还很关切”,他还以为他和傅临洲的关系有那么点往前进一步的可能,难道都是他痴心妄想吗?
错就错在他又抱有期待了,今天早上在地铁里,他还心花怒放地想象他和傅临洲见面时的对话,他应该先道谢,然后再暗戳戳地询问回家之后的事情。
谁知道一来就对上傅临洲的冷脸。
苏宥现在可以面对所有人的苛责讥讽,唯独承受不了傅临洲的半点冷漠。
眼看着小助理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迅速蔫巴下去,傅临洲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道:“昨天你是不是误听了什么?我和江尧说的去不去德国的事情,不是在说你。”
苏宥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呆呆地望向傅临洲。
“江尧的小侄子听说他要去德国出差,非要跟着去。”
苏宥怔了半瞬。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酒吧喝酒的?”
“我——”
所以那些评价,根本不是在说他?
所以他昨天借酒消愁根本消了个寂寞?
短时间内经历了大悲大喜,让他本就孱弱的心脏变得纷乱起来,他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突然没了力气,失神地望着桌上的花瓶,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傅临洲立即起身,走到苏宥面前,扶住他的胳膊。
“哪里难受?”
苏宥摇摇头,傅临洲伸手去揉他的后颈,“是不是头疼?”
苏宥还是摇头。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他哀求道:“傅总,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不理我?”
傅临洲顿住。
“你批评我责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像陌生人一样,看都不看我,我真的很害怕,求求你了。”
傅临洲心头刺痛,“好,我答应你。”
他微微俯身,苏宥仰头看他,睫毛卷翘湿润,又是那副傅临洲无法抗拒的模样。
傅临洲避开他的目光,把他拎到椅子上坐着。
苏宥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顾自己的身体喝醉酒,还打电话给您,打扰您的休息时间。”
他低头攥着自己的手,左手手指几乎陷在右手的肉里,显然很是愧疚。
傅临洲拎起苏宥的一条胳膊,以免他弄伤自己。
“我没怪你。”
苏宥脱口而出:“那您刚刚在茶水间门口为什么要那样?”
“……”傅临洲没想到这小孩这样敏感又记仇,只好找了个借口:“我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
“这样啊,我还以为您讨厌我呢,那我就放心了。”苏宥毫不怀疑地相信了,重新露出笑容。
傅临洲一看到他的酒窝就容易晃神,直到江尧推门进来,他还握着苏宥的手腕。
“我去,今天怎么这么冷——”江尧的话说到一半,就僵在嘴边。
傅临洲回过神,猛地松开了手。
江尧嬉皮笑脸地走进来,还没靠近,苏宥就一扭头,背对着他,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江尧不解地望向傅临洲,傅临洲显然不想插手,自顾自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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