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对不起,傅总,我又喝酒了,可是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
他一边说一边四处翻找,语气惊惶:“我的包呢?放合同的包呢?傅总,傅总,包不见了!”
傅临洲安抚他:“包在我这里。”
苏宥朝傅临洲的方向走去。
傅临洲看着他醉醺醺地走过来,没有躲也没有让,而是停在原处,早有预料般地伸出手,抱住了扑过来的苏宥。
他一手搂住苏宥的腰,一手按住苏宥的后背,苏宥的额头贴在他的颈侧,像小狗一样蹭了蹭,还不忘嘟囔着“包呢”。
苏宥脱了羽绒服外套,只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皮肤温度透过毛衣传出来,傅临洲这一次终于可以确认,不是羽绒服软,是苏宥身上软。
他也可以确认,他想要思考却一直逃避思考的那件事有了答案。
他好像心动了。
在二十八岁,在他仍然对情爱之事有所排斥,仍然厌恶其他人触碰他的身体,仍然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事业更有意义的事,在这一年的末尾,他遇到了苏宥,一个总是胆怯、可怜兮兮望着他的小家伙,他先是过多关注,然后动了心。
把软绵绵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时,手掌隔着毛衣感受到苏宥的温度,傅临洲躁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包呢?”苏宥不忘问。
“在我这里。”
“什么在你这里?”苏宥胡乱说话。
“你。”
傅临洲把他打横抱起,穿过走廊,走下楼梯,餐厅外的车子已经在等着,傅临洲把苏宥放进车里,然后坐到他身边,苏宥完全没了力气,倒在傅临洲的肩上,闭着眼,几乎快睡着了。
傅临洲低头搂住他的肩膀。
季天昀回头刚想说话,看到这一幕就噤了声。
傅临洲瞥了他一眼,季天昀捂住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又不敢问,只好缩回到座椅里,心里翻江倒海:怎么连他崇拜的临洲哥都变得和他舅舅一样喜欢男人了,喜欢男人那么有意思吗?
季天昀很是不解,反正他将来肯定不会喜欢男人的。
回到住处,傅临洲把苏宥抱到床上,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本来想帮他把裤子也脱了,可手放在他裤腰边放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没脱。
他已经没法把苏宥当成一个普通同性,像学生时代里在宿舍看到室友赤膊也能熟视无睹,他甚至不能把视线停留在苏宥身上太久,他对苏宥的身体是有欲望的,渴求很明显,每多待一分钟,他的自控力就要下降一成。
他把苏宥塞进被子,去卫生间洗了毛巾,走到床边帮苏宥擦脸。
苏宥睡得很沉,看起来格外乖巧。
热毛巾触碰脸颊时,他还往傅临洲的掌心蹭了蹭。
傅临洲直起身子,呼吸也变得沉重。
回到卫生间洗毛巾都频频失神。
最后他关了灯,关上苏宥的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尧在对面耍酒疯,几乎和季天昀打了一架,傅临洲听到鸡飞蛋打的争吵声,也懒得去管,洗完澡之后把合同拿出来又看了看,就掀开被子上了床。
临近夜深,傅临洲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浅眠中醒来。
那个动静就像是小孩子扒着门把手,怎么拧都拧不开的声音,傅临洲微微眯起眼睛,隐约猜到外面的人是谁。
果然不出他所料。
半分钟后,苏宥终于打开傅临洲的房门,回身关门时还气鼓鼓地用拳头砸了一下门把手。
“……”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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