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阿雪。”他声嘶力竭呼喊。
“啊,啊。”火海里的苏暮雪痛苦呻、吟。
萧安辰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人儿,猛地睁开了眸子,大口喘息着,须臾,他头转向一侧,看到了一脸惊恐的王嫣然。
王嫣然收起手里的簪子,藏到身后,吞咽下口水,紧张道:“陛陛下你醒了。”
萧安辰一瞬不瞬睨着她,似乎透过她,再看另一个人。
王嫣然吓得手都在抖,“陛下要要喝水吗?”
萧安辰眼睫很重地眨了下,黑眸溢着寒光,骤然清醒的他,神情比之前还冷凝,隐隐透着杀意,“你怎么在这?”
开口便让人胆颤心惊。
“臣妾在这侍奉陛下。”王嫣然牵强笑起,“陛下醒来真是太好了。”
“郑煊呢?”萧安辰冷声问道。
“郑太医家中有事先行离开了。”王嫣然道,“其他太医都在。”
“宣郑煊来见朕。”说着,萧安辰掀开被子要下床,只是胳膊上无端传来痛感,让他身体趔趄了一下。
“陛下,太医交代陛下不能动。”王嫣然起身扶住萧安辰,“陛下还是快些躺着吧。”
即便萧安辰病了这么久,可说到底是个男子,男子力气向来比女子大,他轻轻一挥,便把王嫣然挥退几步。
“啪嗒。”王嫣然手里的簪子掉了下来,她眼睛大睁,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萧安辰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扶着胳膊坐起后,唤了声:“周嵩。”
周嵩正在殿外守着,听到声音急匆匆进来,老泪纵横道:“陛下,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萧安辰心中都是关于苏暮雪的事,没心思说别的,沉声道:“郑煊呢?把郑煊给朕找来,朕有话要问。”
“是。”周嵩躬身走出殿内。
“陛下,陛下是想吃什么,臣妾命人去做。”王嫣然起身时,趁机把簪子捡起来,藏在身后。
“不吃。”萧安辰道,“出去。”
“是。”王嫣然走出殿门的瞬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庆和殿。
萧安辰端坐在案几前,用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前面郑煊已经跪了一盏茶的时辰。
殿内静谧的可怕,灼光映出年轻帝王那张清隽的脸,虽然脸色很白,但威严的气势还在。
周嵩又给萧安辰续了一杯茶,小心探问:“陛下,要不要用些膳食?”
言罢,萧安辰冷冷睨了他一眼。
周嵩不敢多言,后退开。
少倾,萧安辰放下笔,眼睑慢抬,神情冷峻,“郑煊,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郑煊作揖道:“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萧安辰身子后倾倚上椅背,“皇后身子一直是你在照看,你就没发现她有何不寻常,嗯?”
“没有。”郑煊定定道,“臣眼拙,未发现皇后有不寻常之处。”
“没有?”萧安辰淡扯唇角,“朕这段时日醒醒睡睡,恍惚间记起一些事,皇后身子本已渐好,为何那日突然犯病?”
“皇后体寒,受不得冬日的冷。”郑煊道,“想来是夜里窗子没关好,突然染了风寒的缘故。”
“那病症为何如此严重?”
“每个人体质不同,病症也会不同。就像陛下,昏睡多日后,醒来只是觉得乏,并没有太大的不适,但若是皇后这样的女子,怕是……”
郑煊回答的滴水不漏,几乎找不出破绽,可落在萧安辰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太过合理,没有丝毫破绽,反而更让人存疑。
“朕听闻,皇后曾命宫女送了郑太医一坛亲酿的果酒。”
“那是皇后体恤臣辛苦。”
“皇后赠酒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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