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康权武赶到庆和殿,看着愠怒中的帝王,腿软了一下,“陛下。”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萧安辰冷声问。
“暂时还没有,”康权武道,“那日大火后又连着下了两日的雨,许多证据都已经被雨水冲刷掉,臣,至今没查出到底是主殿哪出先起的火,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后来臣询问了正曦宫的宫女,发现有件事非同一般。”
萧安辰注视着他,“何事?”
康权武回:“宫女交代,娘娘身子不适那日,午膳时还是安好的,小憩后开始发病,宫女言明,她似乎看到娘娘喝了什么汤药。”
“汤药?”萧安辰眉梢聚拢到一起,“何意?”
“臣尚且不能轻易下定论,总之,娘娘生病也有蹊跷。”康权武躬身作揖道,“请陛下再给臣些时日,臣定查明真相。”
“好,你去查。”风透过半敞的格子窗吹拂进来,卷起帝王腰间佩戴的飞龙图案玉佩,晃动间发出细碎的声音。
玉佩本是一对,一个在萧安辰这,另一个在苏暮雪那。
萧安辰垂眸间扫到,想起了那日赠玉佩时的情景,女子羞红着一张脸,氤氲着眸子唤他阿辰,顺势依偎在他怀里。
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怡人的香气,浅浅一闻便叫人醉生梦死。
她是他的劫,他甘愿为她死。
乍现的温柔流淌在他墨染的眸子里,他定定道:“务必要查出真相!”
康权武:“是。”
禁卫军又连着找寻了几日还是没有苏暮雪的踪迹,萧安辰一日比一日暴怒,今日早朝,当众斥责了五位肱骨大臣,吓得其他大臣腿发软。
早朝后,右相被留下,现下的右相同昔日不能相比,王贵人失宠,他也跟着遭了殃,大臣们对他也已没了往日的前呼后拥溜须拍马,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右相不知帝王找他何事,惴惴不安到了庆和殿,帝王还未开口,他先跪地求情,“陛下,臣知臣教女无方,但臣女是真心倾慕陛下,恳请陛下放她回云兰宫,她这段时日,人已消瘦的不成样子。”
说着右相抬袖轻轻擦拭眼角。
真是巧了,萧安辰要讲的也是王嫣然的事,他淡笑道:“既然右相知教女无方,那便把她领回去吧。”
领回去?
世上哪有嫁人后被父亲带回去的事,这这分明是打他的脸嘛。
右相反应过来后,伏地道:“陛下,臣女对陛下一心一意,甘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求陛下开恩,不要让臣女回府,臣女若是回府,怕是没有几日可活了。”
“不可活?”萧安辰淡笑一声,眉宇间浮现冷意,“右相这是在威胁朕?”
“臣不敢。”右相额头冒出冷汗。
“谅右相也没那么蠢。”萧安辰后背倚上椅背,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香囊,凑近细闻了一下,“不回去也行,让她去安鹿寺吧。”
安鹿寺?
右相眼眸大睁,那不是?那不是?
萧安辰像是读懂了他的神色,“对,带发出家,为朕,为云风祈福。”
“……”右相瘫坐在地上,眼角淌出泪。
王嫣然是在当日下午得知要被送往安鹿寺的,她哭得不能自已,几次昏厥过去,醒来后求着守门的嬷嬷开门,她要见陛下。
嬷嬷冷哼:“陛下?你这副样子还想见陛下,是怕脑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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