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突然又疼起来,萧安辰抬手重重捶了一下。周嵩见状跪在龙榻前,“陛下,稍安勿躁,切莫再动怒。”
动怒?
他现下气得心肝脾胃哪哪都疼,看到郑煊更疼。
“都出去!”萧安辰呵斥道。
“是。”郑煊站起身,拎起药箱挎肩上,躬身退出去,杜春也跟着退出去,刘铮转身要走时被萧安辰唤住,“刘太医。”
刘铮身子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倏然攥紧,一种由心底生出的恐惧感蔓延到全身,他甚至想到了死。
他吓得双腿发抖,半晌后,才慢慢转过身,躬身作揖道:“陛下。”
萧安辰自榻上坐起,锦被下的腿,一条曲着,一条伸直,他手肘抵在曲着的膝盖上,指腹用力掐捏额头两侧,待不适感轻点后,淡声道:“最近太后身子如何?”
刘铮强壮镇定道:“一切安好。”
“安好便可。”萧安辰轻笑,“都是刘太医照看有功。”
“臣不敢。”刘铮越发得心虚。
“刘太医不必自谦。”萧安辰甩了下衣袖,“云风国就缺像刘太医这样忠君为国的好医官。”
这话说的刘铮直冒冷汗,有种小命随时不保的感觉。
“朕乏了,先退下吧。”萧安辰挥了挥手。
“是。”刘铮躬身作揖,慢慢朝后退去,几步后,转身,继续朝前走,前脚刚跨出殿门,后面萧安辰又唤住了他,“刘太医,朕记得你有一子?”
蓦地,刘铮动也不敢动了,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住,不只手颤抖,身体也开始颤抖,他转身,折回殿里,“是。”
“回到帝京了?”
“是。”
萧安辰睥睨着他,半晌后悠悠道:“挺好。”
“……”刘铮更不敢动了。
“明日让他来太医院就职。”萧安辰掀开锦被从床上走下来,“以后就让他来给朕诊治。”
刘铮:“……”
刘铮跪地,“小儿才疏学浅,怕是不能胜任,请陛下收回成命。”
萧安辰淡笑:“无妨,还有郑煊在。”
刘铮走出庆和殿,行至没人的地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官袍,人也险些要昏过去。
周嵩远远看了一眼,折回去,“陛下。”
“人呢?”萧安辰端着杯盏冷声问。
“瘫地上动惮不得了。”周搜噙笑道,“还是陛下的法子好。”
萧安辰低头轻抿一口茶水,“太后也是太小看朕了,想借刘铮之手对朕不利,就凭刘铮?他也配。”
“陛下这招将计就计用的妙啊。”周嵩拍马屁道,“太后肯定想不到陛下已经识破了她的计谋,兴许还在等着陛下病情加重呢。”
“好啊,那朕就加重一个,给她看看。”萧安辰眸底再无一丝笑意,“让人盯着刘铮父子俩。”
周嵩道:“是。”
次日,萧安辰病情加重,接连三日没有早朝,永乐宫里,太后端着杯盏听着刘铮的话,随即轻笑出声。
萧安辰想跟他斗,到底还嫩点。
等刘铮走后,她问身后的护卫,“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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