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郑煊从不否认父亲是为他好,但,他的心思,父亲也从未体察过,倘若一个好字就能解决所有事,那世间哪还来的烦恼。
“晏州。”苏暮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总归是要去找我爹爹的,帝京不是我久留之地。”
她在告知他,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不要把感情放她身上,他什么也不得到。
这些郑煊都想过,她走,他不拦,只要她开心便好。
“嗯,”郑煊目光灼灼道,“那就让我帮到你离开那日,在这个期间,阿窈有事都可以找我。”
随后他又道:“事无巨细。”
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苏暮雪浅笑道:“好。”
虽说好,但她没想开口再提寻人的事,她不想郑煊在牵涉进来,杀头的事她一个人担着足矣。
她不提,不代表郑煊不知晓,郑煊淡声道:“你那个护卫可有消息了?”
苏暮雪不想瞒他,摇摇头:“还没。”
郑煊对苏暮雪的了解,远比她自己了解自己的还要多,她高兴时什么样子,伤心时什么样子,他一目了然,知晓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那个护卫,他道:“我帮你。”
“可是——”
“没有可是,”郑煊道,“多个人帮忙,找到的希望会更大,明日我便再去大理寺地牢找人,你等我消息。”
苏暮雪柔声道:“晏州,记得要小心。”
郑煊听着她唤晏州,心神惧喜,浅笑道:“阿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内外一起寻,连着寻了三日还是无所获,第四日,明玉端着汤药进来,“小姐,该吃药了。”
苏暮雪刚好推拒,明玉道:“郑太医说了,要奴婢盯着小姐把药喝完,不然——”
明玉放下药碗,拿走苏暮雪手中的账本,“不许看账本。”
苏暮雪摇摇头,无奈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药入口太苦,她眉梢皱到了一起,明玉忙递上蜜饯,“小姐,给。”
苏暮雪张嘴含住了蜜饯,须臾,唇齿间有了甜味这才好了些。
明玉边收拾边道:“小姐,南边那处宅子这几日断断续续有东西搬进来,看来不久后便会有人住进来,咱们要不要送些东西过去?邻里之间怎么也要交好些才方便。”
这些事苏暮雪从没过问过,淡声道:“你做主就好。”
“那行,正好奴婢做了些糕点,回头奴婢给他们送过去。”明玉道。
“嗯,好,”苏暮雪吃着蜜饯,再次拿起账本看起来。
明玉匆匆去匆匆折回来,进来后便把看到的和苏暮雪讲了一遍,“小姐你说巧不巧,那处宅子的陈设同咱们梅园还很相像,就连庭院里的那株松柏也从咱们这里的一样,哦,还有东面围墙,那条石子路也是一样的。”
明玉越说越疑惑,“小姐,你说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苏暮雪没亲眼见,不好置喙,淡声道:“许是你看错了,哪能有真一样的。”
“奴婢没看错,真的一样。”明玉说着也有些不信,屈膝作揖后转身走出门,她打算再去看一看,她不信天底下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到了那处宅子前才发现,他们大门已经关上了,什么也看不到,她悻悻折回来,一连几日都想着这事。
夜晚,扰人的声音又出现,苏暮雪再次睡不着,她披上氅衣推门外出,被站在廊下的身影下了一跳。
光影里那人一身黑色龙纹常服,金冠束发,负手立于廊下,侧颜线条锐利,眼神似刀,看到苏暮雪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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