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苏暮雪最近一段日子总是同一男子书信往来,这事没报。
再比如,梅园附近的几处人家,都和苏暮雪交好,见她一直一个人,有人给她说了几个相看的男子。
再再比如,郑煊剿匪回京,是秘密回来的,带去的人还在路上,他先驾马折返回来,不过没立马进宫面圣,而是来了梅园。
暗卫瞧着苏暮雪和郑煊说话,本想把这幕记下来,回头呈上,笔头刚在唇齿间润了润,他又不想写了。
帝王看到他写的,八成会大发雷霆,兴许会波及到他,上面不是说了吗,酌情记录,他觉得,眼下这幕,不用写。
暗卫转身悄然离开。
苏暮雪睥睨着郑煊,眸底淌着光,“恭喜晏州得胜归来。”
郑煊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想见到苏暮雪后第一句话要同她说些什么,想问问她好不好?也想问问她,这段时日,可有记起过他。
但见到她后,想问的话都忘了,见她气色不错,他不安的心也隐隐放下,浅笑道:“阿窈,别来无恙。”
明明才分开了月余,却像是分开了许久,久到郑煊有些耐爱不住,想抓住她的手,不过他忍住了,于理不合,不可行。
他手背在身后,无人注意时指尖缩了缩。
苏暮雪引着他走到偏殿,又命明玉端来茶水,淡笑问道:“晏州此时可还顺利?”
“顺利,”其中艰辛他并不想让她知晓,虽九死一生但好在安然回归,“此次剿匪很顺遂。”
苏暮雪看他虽清瘦了些,但神色还不错,也替他开心,“此次历练与晏州来说也是好事,这样朝堂上便没人再随便置喙什么。”
之前有人谏言,说郑太傅仗着是三朝元老举贤不避亲,那时郑煊刚去浙州,结果不知,现郑煊凯旋归来,想必那些跳脚的人可以闭嘴了。
郑煊倒不担心朝堂会如何,他有些担心她,“你呢?可安好?可有苏铭消息了?”
提到苏铭,苏暮雪脸上笑意尽褪,摇摇头:“还未有苏铭的消息。”
“阿窈别担心,我回来了,我寻,”郑煊目光灼灼道,“只要他在帝京便一定可以寻到。”
“谢谢你晏州。”苏暮雪时常感慨,有友人如此,也不枉此生,眸底碧波荡漾,连溢出的光泽都是娇软的。
明玉见他们一直在讲话,茶水都快要凉了,忙提醒:“小姐喝茶,郑公子喝茶。”
苏暮雪端起茶盏,“晏州,请。”
郑煊道:“请。”
慢饮一口,郑煊脸含笑意,“还是梅园的茶芳香四溢,好茶。”
“那当然,”明玉道,“这都是新茶,是小姐特意留给郑公子的。”
郑煊握着茶盏的手指微顿,眉宇间笑意加深,“阿窈,当真如此。”
“好东西总要跟朋友一起分享的。”苏暮雪细密的长睫上染着日光,光晕缀进眸子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漾着灼灼光泽,她浅笑道,“来,再尝尝。”
女子脸颊白皙,光拂在上面浅浅勾勒着醉人的五官,一颦一笑,皆是娇艳。
“好,”郑煊清爽的笑声如竹迎风响动,每一声都很动听。
这日,他们闲话了许久,直到明玉端来午膳,他们才起身去吃,这是月余后的第一次一同用膳,苏暮雪听着他讲路上奇闻轶事,不知不觉多吃了些。
明玉笑道:“没想到,郑公子的话还很下饭,瞧,小姐今日都多吃了些。”
郑煊淡笑道:“那我有空闲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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