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
店掌柜含笑回:“应该的。”
两人在庭院中浅浅说起话来,时不时还有淡笑声传来,萧安辰捏着杯盏的手指用力攥紧,杯盏上映出重重的痕迹。
他侧眸静静看着,眸底涌出不悦,被唤做刘掌柜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有着一副较好的皮囊,眉清目秀,是帝京女子们喜欢的那种儿郎。
萧安辰曾听三公主说过,她喜欢的就是那种光风霁月般的男子,他当时随口问道:“那样的男子有什么好的?”
三公主笑着回道:“人好心善,肯定疼娘子,那样的男子肯定是顶好的。”
不知为何,萧安辰看着庭院中侃侃而谈的男子,莫名的同三公主口中的男子重合到一起,心像是被狠狠捏了一下,倏然沉下来。
难道……
阿雪也喜欢这样的男子??
想到这里,萧安辰下颌绷起,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得更用力了,隐隐的,咔一声传来。
他手中的茶盏终是不堪重负,裂了,茶水溢出,浸在了萧安辰掌心,那道红色疤痕越发的狰狞。
他掌心的这道疤痕好好坏坏,红痕一直没消,看着便叫人心颤。
周嵩见状递上帕巾,“陛下。”
萧安辰眼眸直勾勾睨着外面,擦拭手心的动作很粗鲁,力道也很大,红痕颜色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重了。
这道疤痕一如划在了他心上,又酸又胀又疼,又难捱。
他在嫉妒,嫉妒苏暮雪同别的男子有说有笑,他想做什么,但可悲的发现什么都作不了,他要疯了。
萧安辰身上的暖意一点点消失不见,直到男子离开,他才好了些许。
苏暮雪同萧安辰说话的耐心已用尽,刘掌柜走后,她寻了个理由便让萧安辰走了,萧安辰走时的眼神她一直都记得。
欲言又止,又有些受伤,唤她名字时,透着柔情。
柔情?
他对她何来情?
怕这也是他出来的吧,他演技一向很高,常人看不出什么。
萧安辰到底是没忍住,夜里便命人把那家制衣店团团围住,抓了那掌柜的,给足银两,让他连夜离开了帝京,并警告他以后不许回来。
刘掌柜哆哆嗦嗦上了马车,手指掐地都泛白了,一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惹了什么人。
天子脚下,怎么竟有人敢胡作非为,简直太放肆了。
他不知的是,他惹怒的正是天子。
这夜,王放除了赶跑制衣店的掌柜,还做了一件事,他查抄左相府,从常庸书房里找到了书信,并连夜进宫把密信交给了萧安辰。
外人只知左相常庸是因为同盗匪勾结残害同僚才被治罪的,殊不知还有另一个原因。
常庸这段时日正在秘密调查正曦宫走水之事,还派人去了永安寺,其实他在意的不是皇后娘娘到底在哪里,而是想借助皇后娘娘欺君之事,治苏沧海的罪。
他在军营里安插的那些人,好几个被苏沧海抓了,这仇,得报。
萧安辰知晓了常庸的所为,为了苏暮雪他也不可能让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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