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萧安辰来说宛若一把最锋利的剑,这一年来,他自认改了很多,把那些她不喜的陋习都改掉了。
为何,为何她还是如此看他。
“阿雪,朕不是。”萧安辰辩解道,“朕已经改了。”
“改了?”苏暮雪轻撩衣袖,萧安辰看着她腕间的那抹红痕,心蓦地一颤,上前一把执起她的手,对着红痕那里轻轻吹拂。
吹拂而来的风很凉爽,苏暮雪身子隐隐颤了下,抽出胳膊藏到身后,细密卷翘的长睫轻颤,“好了。”
萧安辰从怀中取出一瓶上好的玉瓶,“这里面装着凝肤膏,来,你拿着。”
苏暮雪因他的举动愣住,他何时身上会带这些东西,后来她还发现,不只这个凝肤膏,他身上还带着其他一些疗伤的药膏,都是些宫里的御用药物,一般都是给帝王用的。
瓶瓶罐罐掉出来时,苏暮雪都有些惊住了,征愣睨着萧安辰。
萧安辰喉结滚动,佯装淡定弯腰捡起,随后说道:“都是些防身的药物。”
苏暮雪轻嗯了一声,他又说:“都是…给你的。”
似乎怕她不收,他又找了个借口,“挺沉的,朕先替你拿着。”
把东西塞进腰间,他打开折扇,轻扇了两下,待尴尬过去后,指着前方说“走吧。”
苏暮雪没动,萧安辰知晓她的意思,“你护卫不会有危险的。”
苏暮雪这才抬脚朝前走。
萧安辰在身侧静静跟着,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两人都变得安静起来,苏暮雪是不想理会,萧安辰是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宁静。
可到底还是破坏了,他们来到一间厢房前,萧安辰推开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暮雪犹豫片刻,先走了进去。
随后萧安辰走进去,他转身欲关门,苏暮雪出声制止:“不用关门,有事说事。”
孤男寡女关一间屋子里算怎么回事,苏暮雪可不想落人话柄。
这间厢房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虽简单,但看着很干净。
萧安辰冷白指尖落在扇柄上,用力压了压,指腹都给压白了,他问:“那个人口中的公子是何人?”
“嗯?”苏暮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眉梢挑高,听不出喜怒道,“和陛下有关系吗?”
“……”萧安辰肩膀似乎抖了下,幅度不太,看不太出,他喉结滚动,压下那抹似药般的苦涩,强装道,“不方便告知?”
不是不方便,是不太想说,苏暮雪轻点头,唇角勾起,“是。”
方才她还冷着脸,说起那名男子后,她脸上浮现笑,那笑像是拢了春风的和煦,又像是裹挟着秋风的清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原本看到她笑,他该开心的,可现下他却开心不起来了。
她笑,是因为那名男子,不是因为他。
萧安辰心里又酸又涩,像是喝了个一缸醋,又如整个人泡进了海里,心都是沉甸甸的。
“你心悦他?”天知道他问出这句话时,有多么难过,脑海里有道乞求的声音浮现,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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