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陪葬么?”
薛佑宁下巴轻抬,“死有何惧!”
萧安辰:“好,很好,但你放心,朕不会要你命的。至于你说的朕配不配,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朕与阿雪有三年夫妻情谊,你……有么?”
“朕自知有错,今后必会好好待她,你只是她表哥,没资格替她决定什么。”
“若朕没记错的话,当年给苏将军寄来书信劝说他同意这门亲事的那人是你吧。”
“薛佑宁,你已然在三年前做出选择了。”
“是你先舍弃她的。”
“所以,你才是那个最不配的人。”
你配不上阿雪,更配不上他亲自动手。
“哈哈。”薛佑宁嗤笑出声,“是么,那不如比一比如何?我要同阿窈一起用早膳,陛下还要跟吗?”
话落,他转动手中玉笛,转身离开。
苏暮雪不知他们要说什么,还是有些不放心,下来寻人,见薛佑宁走过去,笑着迎上来,柔声唤道:“表哥。”
薛佑宁脸上哪还有一丝不悦,他眼尾轻扬,唇角沁着浅笑,一手握笛,一手负在身后,光风霁月、玉树临风说的就是他。
似乎连地上的影子都同常人不同,多了抹俊逸感。
他们交谈声顺着风流淌到萧安辰耳中,萧安辰听到薛佑宁问:“怎么下来了?”
苏暮雪含笑回:“想表哥了,来迎迎你。”
薛佑宁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像小时候那样夸她,“真乖。”
苏暮雪一脸娇羞,“表哥,我不小了,不要摸头。”
“好,阿窈是大人了,不摸。”薛佑宁满眼都是笑意。
他们笑得多欢快,萧安辰的心便有多痛,曾几时她对他也是这样柔情蜜意,会挽着他的胳膊撒娇。
是他,亲手把这一切毁了。
炙热的光线落到萧安辰脸上,像是在他眉宇间狠狠劈下一刀,明暗参半的脸一半淌在光影中,一半缀在深渊里。
一如他此时的心,周围除了瑟瑟风声再无其他。
他恨。
他悔。
好像风里依然夹杂着欢笑声,即便马车离去了很久,依旧在耳畔回荡,萧安辰身心俱惫地倚靠在软垫上,端着茶盏的手指有些抖。
须臾,茶水溢出。
周嵩急呼:“陛下。”
萧安辰撩起眼皮示意他闭嘴,他眸光落在了烫红的手背上,比起手背的痛,心痛才是最难捱的。
活该他受。
“派人跟着薛佑宁,朕要知晓他的一举一动。”萧安辰冷声交代。
周嵩:“是。”
黄鹤楼
苏暮雪给薛佑宁斟好茶水,佯装不在意问道:“表哥方才同他讲了什么?”
薛佑宁端起茶盏低头轻抿一口,抬眸,迎着她的视线,淡声道:“他?哪个他?”
“表哥知晓我说的是谁。”苏暮雪莞尔一笑。
薛佑宁握着茶盏的指尖一顿,眼睑微垂又抬起,“阿窈还是在意他,嗯?”
“没有。”苏暮雪柔声道,“只是好奇表哥会同他讲些什么,不过我想提醒表哥,以后还是离那人远些好。”
“阿窈在关心我。”
“你是我表哥,我当然要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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