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红的眼眶到湿透的颈线,他的目光没再向下,只过了片刻,便在你迟钝又略带惊慌的目光中缓缓地流露出笑意,安抚般亲了亲你的手腕。
“你生病了,姐姐。”他轻快地告诉你,吻从腕骨落到僵硬痉挛的指尖,你能感受到他的吐息所带来的湿意。
“需要我来帮帮你吗,”明明已经做着这么冒犯的举止,他却还是亲昵地询问着你的意见,“也许会好受一点哦?”
你没力气阻拦他还能连续成句的话语,包括他看上去有些急躁,却算得上留有章法的动作。
你的身上湿透了,少年抱上你的腰时,微哑困惑,又像是感到满足般轻叹一声:“姐姐,你怎么这么……”
你的手指僵硬地插/入他的金发。
艾尔在察觉到你默不作声的抵抗时便制止了话音,他紧紧翻扣上了你另一只手的手掌,十指交握,粗糙的薄茧磨砺着你的肌肤,而力气几乎让你吃痛。
“送我回房。”
你喘/息片刻,才挣来了能吐出完整话语的时间,后续的语句几乎像是临在崩溃线上的警告:“艾尔,听话…”
拥抱已经是你所能容忍的极限。
你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身上的痛苦让你在艾尔面前完全消解了作为长姐的威严,你只要离开他……离开艾尔,过一会儿就能回复到原样,你不能再让艾尔继续这样对待你,那会让他……
“我知道,姐姐。”艾尔依然埋在你的腹间,留恋地与你温度交缠,随后甚至像只偎人的金毛大狗一样蹭蹭你,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得寸进尺。
他已经在忍耐了。
在很久以前——你还没有上学离开家里,年幼的他放学后背著书包回到家中,因看到家中无人而悄悄潜入你的卧室——最初只是抱着好奇又恶作剧的心态,却呆滞地看见你在幽暗的室内静静睡着的模样时,就已经在忍耐了。
年幼的艾尔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感,成年后的他却早已经剖析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更懂得了隐忍的道理。
……该死的阿尔·霍华德,艾尔又一次在心底冷漠地咒骂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男人。要不是他的懒于作为,他现在就不会只是闻家的幼弟。
像只熟透的桃子一样,不断流出香甜的汁水,柔软到只要贴上去就会慌乱轻颤的姐姐就在掌下,艾尔却只能浅尝辄止,强撑露出笑容:“再等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房。”
“姐姐…”
姐姐。
你将颤抖的身体埋在被褥间,昏暗的室内让你脸上的热度逐渐消退,你混乱地听见外面传来弟弟担忧的声音,和传到你耳中充满暗示意味的叩门轻响。
单单仅此细微的响动,便又使你后颈发麻地颤抖了一下,喘息几乎带上泣意。
你在上高中的时候……被浇上冷水在初冬的天台上站了一整天,也没感到如现在一般的耻辱,你的情绪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变得低落又难捱起来,听见艾尔失真的叹气声:“还能开门吗姐?我去买了点退烧药,还有别的一些治眩晕和发冷症状的药。”
“实在难受的话,”那股香气若有若无,所留存的时间并不长,因此金发蓝眸的Alpha只是微有停顿了一下,便平静地提议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顺便做个全身检查,看看身体别的地方有没有问题。”
你已经做过检查了,据现在才刚有两周——而且就算去做,也不该由艾尔来陪着你做。
你开始对艾尔产生了一种对亲人关系来说,生疏的,又过于暧昧的排斥。
“不用,”你沙哑地发出声音,“药放在门口,然后…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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