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年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猛地将骷髅甩在地上,这才看清骷髅的脑子里插着一支蓬草。
他惊魂未定地愣在当地,竟也没有再往回跑,想起骷髅说的话,他矮下身子想把这具骷髅看得清楚些。
“小心有尸毒哦。”一个不正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
少年脸颊上还挂着泪,闻言往身后树梢上看去。
清浅的月光落在坐在树杈上的人身上,给他华美的衣裳蒙上一层冷光。
“岑师兄。”少年规规矩矩地朝他行了一礼。
岑析翘着的脚尖抖了抖,故意道:“遇到危险的时候叫师兄叫得那样亲密,解了危机就喊‘岑师兄’,小容儿,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倪书容日常被欺负惯了,闻言轻轻重新唤了一声:“师兄。”
岑析满意地撩了袍子,戏谑道:“你的好师兄要下来了,接着点。”
倪书容闻言还真的找了个岑析树下正对着的位置,伸手做出一副接人的样子。
岑析见状愣了一下,轻声骂道:“真是傻子。信不信师兄跳你手上,你那手就会像骷髅一样,响得好听极了。”
倪书容不过十二岁,平日里倒古板得很,最是个好骗好逗弄的。元和门掌门只收了他们两个徒弟,岑析没事就爱逗他玩。
“啊?”倪书容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岑析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
“夸你呢。”岑析顺手捏了一把倪书容的脸,走到骷髅的边上用剑尖挑了挑,拨出那根蓬草来:“这蓬草是哪来的?”
倪书容默了一瞬,小声道:“是我不小心插上去的。”
岑析挑了下眉,桀骜不驯的眉眼含着笑:“师弟可真是诸事亲力亲为,就连地府也想亲自走一遭啊。”
倪书容再傻也反应过来这蓬草闯了大祸,乖乖交代:“我只是想要去钓两只黄蟾蜍,听说这个林子里会有。明日就是女娲庙祭祀了,我不放心。”
“又不是头一遭女娲庙祭祀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岑析收剑回鞘,扳过倪书容的脑袋看他脖子上有没有被咬。
“可明日乾清门也来。”倪书容郑重道:“要是女娲庙祭祀不详,会被他们耻笑的。”
如今修仙门派已经没落,不过寥寥几个,元和门和乾清门算是其中翘楚,正因两门谁都未能一家独大,反而容易起争论。
女娲庙祭祀在每年端午前后,向来由元和门住持,蜀州百姓前来观礼。
届时庙中会出现五色蟾蜍,大一尺多,就端坐在香桌上,也不惧生人。相传蟾蜍的五色可主吉凶,红色主火灾,青色主疫病,白色主旱灾,黑色主洪涝,黄色则是丰年。
虽然这两年出现的都是黄蟾蜍,但是倪书容还是担心在乾清门前出了岔子,想着提前抓两只黄蟾蜍瞒天过海,保住元和门的名声。
“师父已经仙逝了?还是我已经死了?门中的事情需要你这么一个豆大点的人来操心?”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倪书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分辨,元和门掌门时常闭关,不问门中事务,他这个师兄又是天生的纨绔子,家中颇有银钱权势,一年到头也回不了门中几次,门中的大小事务多半都是他这个豆大点的孩子照料的。
“虽说吧,我这个身份也不会和你抢什么掌门当,你呢,一定会是未来的掌门人,可也不用这么早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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