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教训已经起了效果,忍冬见好就收,不轻不重地拂开赵鸣鸾的手,连耳朵到后颈顺着撸了一遍,拎着它的爪子捂在手掌中将它重新从肩上顺了下来。
“它不喜欢你。”忍冬不轻不重地飘出这么一句话,眼角眉梢却是上扬的,满脸写着:它只喜欢我。
他挑了下眉,示意赵鸣鸾看自己被勾着的衣角,继续无声地炫耀。
赵鸣鸾轻哼一声,眼中虽还有不甘心,但不好和忍冬直接抢,只能暂且退一步出了屋子。
赵鸣鸾走了,裴朔雪探出脑袋左右环顾了半晌,确认无误后,才想从忍冬的怀中出来,刚迈出一步,就被拎着后颈又薅了回去。
“嗷呜!”裴朔雪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他化的形和两三月的小奶兽没有什么区别,这点恐吓只能被当做是在发点小脾气。
忍冬揽着他,捏了捏他的爪子,轻轻一按肉垫冒出方才勾他的小爪来,他按完前爪又按后爪,然后拿起了一旁的剪刀……
裴朔雪心中一凉,正觉不妙,提腿就跑,蹬翻了桌上的砚台,溅了半身的墨汁,胡乱踩了宣纸几十朵梅花,最后还是被忍冬抓了回去。
拎着一只还滴着墨的半黑半白兽,瞧着自己写了一半的字上不仅有一道墨痕,还有半边爪印凌乱的梅花,最令人抓狂的是裴朔雪喜欢的梨花小桌上浸了好几摊墨汁。
忍冬的目光从桌山的一片狼藉落在仍旧张牙舞爪的小兽身上,眸色渐冷。
裴朔雪认得这个眼神的意思,半耷拉下脑袋以示软弱。
半盏茶后,他被放入半桶温水中。
作为兽类的不喜水和作为人身的喜洁使得他处在奇怪的天平两端,一方面他希望忍冬能把他洗得干净些,可当水往身上浇的时候,裴朔雪又忍不住两个爪子扒在木桶边缘上想要跑。
两相挣扎之下,忍冬只见它眯着眼睛,喉间传来舒服的呼噜声,身子却一直紧紧贴在木桶边缘上,两只后爪也扒着木桶,一副不肯完全将脚落在水底的样子。
忍冬觉得它这个样子滑稽好笑,本来就不多的一点火气消了个干净,将裴朔雪搓了又搓,冲洗掉身上的水沫之后,轻柔地用自己的毯子给它擦毛。
膨松的毛湿润之后紧紧地贴在裴朔雪身上,衬得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楚楚可怜。
被浮毛呛了一口,裴朔雪打了个喷嚏,忍冬却以为他冷,把他整个连着毯子抱起来去了外间太阳底下。
午后的阳光烘得裴朔雪神思困倦,被忍冬不轻不重地梳理着毛发,他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脑袋耷拉在忍冬的手腕上,身子也摊成一个长条,从忍冬的左手臂挂到右手臂。
忍冬低头看着他垂在半空的脑袋,怕他会落枕,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拨了拨,裴朔雪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而后又陷入香甜的梦中。
趁着他毫无防备,忍冬重新拿起剪刀,稍稍地剪短了小兽的指甲。
“咔哒——咔哒——”规律的剪刀声融化在暖融的阳光里,裴朔雪舒服地呼噜了两声,乖巧地展开肉垫,露出一点粉红,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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