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雪圆睁的眸子瞬间睁得更大,相继涌上了震惊、羞愤、薄怒多种情绪,他气得嘴唇都在抖:[真是逆子,他怎么不给自己戴个金铃铛呢?还有比他更俗气的审美吗?红配白?]
裴朔雪颤抖着身子,脑中轰得全是炸开的烟花,他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了半晌,试探着睁开眼睛:镜面中的白猫小心翼翼地露出半截尾巴,一抹亮丽的红色顿时再次映入裴朔雪的眼帘。
他不忍地撇开眼,怒气在胸腔中炸开:[忍不了,实在忍不了,哪怕是自己养大的崽还是想掐死他。]
裴朔雪背脊上的毛都炸开了,顾不上流程还没走完,三两步跳下桌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忍冬算账。
远远地见着一道白光窜过来,等在下头的忍冬心知不好,手却下意识地接住了气得不轻的猫,心虚地移开目光。
裴朔雪站稳身形之后张嘴就咬,忍冬痛呼一声,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口,小手臂上登时印上一个牙印,血丝顺着牙印渗出来,忍冬强忍痛楚哄道:“没事的,我用的是凤仙花汁,过不了几日就消了。”
裴朔雪舔舔唇,尝到血腥味,还是没舍得再继续下口,抬起眼睛恨恨地瞪了他好几眼,伸爪去揪头上的茉莉花串,又去撸尾巴上的红绳,一通乱折腾,反而将自己的爪子绕了进去,急得呜呜直叫。
爪子勾上了红绳上的线,越挣越疼,裴朔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而这般的不体面全是面前这个崽子带来的,他气得哪怕两只爪子被捆到一起还是费力往忍冬脸上招呼。
忍冬忙抱着他一边哄,一边给他拆着爪子上勾着的线头,听着他委屈的声音,心有愧疚,觉得自己偷偷给他戴了花,染了毛,扎了尾巴小辫,确实有些不厚道。
因此被裴朔雪连呼了几巴掌,脖子上留下两三道抓痕之后,忍冬也没生气,只能一边赔笑安抚着,一边接受着裴朔雪的眼刀。
忍冬正哄着,方才带裴朔雪去参赛的人又折了回来,说裴朔雪流程走到一半跑了,需要回去补全。
忍冬低头看着已经除尽饰品,只留着尾巴尖上一点红的裴朔雪,还在犹疑,裴朔雪却狠狠地甩了一下头,跳到了来人的手中。
他今日一定要让忍冬看看,自己是能凭借着本来面目的美貌赢得魁首, 而忍冬那些画蛇添足的举措只能摸黑他的形象。
裴朔雪跟着那人小跑了两步,渐渐地离开忍冬的视线,正当他想要重新往台子的方向跑时,却被那人凭空一捞,生生地转了个方向,捂着眼睛被抓到了一处冷香袭人的地方。
裴朔雪扭动着身躯,抓住自己被放到另一个人身上的空当,露出牙齿就啃。
“别咬,是我。”随着熟悉的声音在耳朵边上响起,裴朔雪被蒙住的眼睛也露了出来。
他扬起头,正看到青鸾那张素净的脸,愣怔了一下,而后猛地将脑袋埋在爪子里。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裴朔雪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不肯与青鸾对视。
“神君。”青鸾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别遮了。”
“你家那个小崽子终于有胆子欺师灭祖了。居然带你来参加这样的……”青鸾用一声轻笑掩去剩下未出口的话,气得裴朔雪也不顾什么脸面,直接扑了上去。
青鸾熟稔地揪住他的爪子,三两下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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