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上次杨大人也是见过的,他不会回去的。”赵鸣鸾抿了一口茶,道:“我有心无力。”
“巫术、修士。”岑析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正常的人,总有些人力不可及的法子,这一点,就不需要瞒着彼此了吧。”
“奸邪,正道。”赵鸣鸾学着他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我又凭什么做这种损阴鸷的事情来相帮你们岑家?”
赵鸣鸾稍稍前倾,轻声道:“如今备受父王喜爱的瑞王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母后和贵妃向来不和,我凭什么要偏帮外人?”
“公主要是对忍冬没有兴趣,也不会早早地在他身上下了巫术。他回去和瑞王相争,不就能给公主带来更大的热闹?公主会喜欢的。”岑析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更何况,贵妃已经没了,解了皇后的心头病,她在宫中的日子也舒坦些。”
赵鸣鸾顿了半晌,终于松口道:“我和他关系不行,只能暗中助力,不能保证他一定愿意回去。还有,我需要你岑家给我一个承诺。”
岑析默了一瞬,慢慢道:“此事我做不得主。”
“我等着岑老将军的回复,我等得起,就怕老将军等不起。”赵鸣鸾转着手中的杯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击打着杯壁,“杨家等不起,唐家也等不起。”
岑析目光微凛,盯着赵鸣鸾的眼睛半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却带着打量,轻笑道:“公主不在宫廷,却比我还要熟知宫中局势。”
皇上确实钟爱贵妃,当年送走忍冬之事随着贵妃的死正打在帝王的心头上,此刻正是他最为愧疚的时候,也是让忍冬回去的最好时候。帝王无情,时间久了,他会淡忘岑贵妃这个人,连带着淡忘这份愧疚,这件事越拖对忍冬越不利。
赵鸣鸾微微转了个弯,故作疑惑道:“平都三大世家屹立不倒,祖辈功荫赵家皇室谨记在心,时时不忘,这些人尽皆知,算什么特别的朝中局势呢?”
岑析笑而不语,脑子一转,灵光一现,突然道:“我记得你说过,忍冬很听那个什么前辈的话,或许……”
赵鸣鸾:“你想要那个人去劝他回去?他不会管的,而且你们应该也不想更多人知道忍冬的真实身份,尤其是让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知道他是当今圣上和贵妃的孩子,黎国赵氏皇族决无异议的五皇子。”
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开了一条缝的门,眼底浮现出玩味的笑意。
……
裴朔雪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青鸾的屋子里的,脑中混混沌沌的,全是闪回的记忆碎片——
十几年前,平都皇宫岑贵妃在寝宫中诞下一个皇子,那时岑贵妃正得盛宠,怀胎之时就备受陛下重视,甚至未知男女,陛下就赐下姓名,若是贵妃诞下男儿,即名为“珩”,若是诞下女儿,即名为“佩凤”。
按照黎国和辅帝阁数代相依的惯例,诞下的若是皇子,都得请辅帝阁前去卜算吉凶,以便日以后敲定储君人选。岑贵妃诞下麟儿当日本是欣喜异常,以为自己终生有了依托,可陛下抱着孩子在帷幔外给裴朔雪相看了一眼后,态度截然大变,当日竟然就背着岑贵妃的面将赵珩送出宫外。
这些全是因为裴朔雪当年相看赵珩命盘之时只看到了一片空白,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意识到此子身在皇室,以后定会引起皇室的动荡不安,因此建议陛下让孩子远离黎国朝堂,最好送出去抚养,才能于江山无碍。
此后裴朔雪也没有特意打听过那个孩子的去向,左不过他是皇上的亲生骨肉,顶多放在个别院中养着,裴朔雪也没想到他会流落民间,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当初清玉山上的一眼,裴朔雪看到忍冬空白的命盘,同样想到了自己曾经在皇室相看过的那个皇子,只是忍冬的际遇实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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